揽过记者拍肩问候,顺手塞个红包:“辛苦你早起,买茶水啦。”
宋援朝一开始,真以为记者是偶遇的,心说这记者大清早的,也够勤快。
心里还有点美滋滋,他老板破天荒头一回尽孝,就被记者全程拍到。
上了车他才恍然大悟,记者不是偶遇,而是安秘书召来的。
但不对,昨晚安秘书应该不知道老板在医院陪床,而且怎么就能赶得那么巧?
所以是捧着蛋挞还在后座上打哈欠,一脸娇弱的他老板吧。
宋援朝大概了解他的心思,巴不得老爹早点去,估计昨天还在佛前许了愿。
陪了一晚上,最终人没嗝,他觉得有点赔本,就塑造孝子人设挽回一下?
要知道,大家都是人,而且车上每个人的脑袋都比聂老板的要大点。
尤其宋援朝,大脸盘子国字脸,要比头,他更胜一筹,可怎么聂老板那并不格外大的脑瓜子里,装的弯弯绕就那么多,他的心机也那么深呢,到底怎么回事?
但当然,最迟今天下午,电视台就会夸他是24K金大孝子了。
虽然没能送走老爹,可他昨晚的夜熬的很值了。
远洋航运已到最后,清舱盘点阶段了,所有董事齐上阵,聂钊当然也是。
回家,把蛋挞交至厨房,他先去看儿子,小家伙还睡着呢。
悄悄摸进卧室,见太太也还睡着,聂钊苟苟祟祟溜进衣帽间,但并没有找到太太昨晚换下来的衣服,于是转出来,又到靠阳台的小起居厅,看沙发后面,也没有。
于是一路苟苟祟祟进先洗手间,看脏衣篓,好吧,太太的衣服在这儿。
他拿起来闻了闻,还好,只有淡淡的香水味,没有太多酒味。
就算他们现在还不计划再要只小的,聂钊最知道了,喝酒伤身,不想太太喝太多。
但是不对,她穿的白衬衣,怎么衣领上有口红了?
兰桂坊就算有牛郎,顶多涂个唇膏,不涂口红的,那这是谁的口红?
难道是韩国来的那位大小姐的,女孩子一起出去,也能玩得那么开心,那么花吗?
但当然,如果是某家的先生出门,太太搜到衣领上有口红,必有一场大闹。
可是太太衣领上有口红,叫聂钊怎么好闹得起来?
但当然,从昨天起,聂钊就确定他太太是爱他的,于别人都是欣赏。
女性之间嘛,关系好点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