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体面这东西,不是人想要就能得到的。
闻家二太自以为今晚自己必定能为整件事划上句号,叫它体面收场。
但现在的她可一点都不体面,为了显得贵气雍容,她还特地披了一袭披风。
可有人踩上她的披风,她整个人被带摔到了走廊中。
她手上昂贵的水种玉手镯,专门从名山大寺请来的玛瑙串珠,她的耳环,她的项琏全摔了一地,她慌不迭的跑着,找自己的手下,想要人把她搀扶出去。
这个走廊里,赌厅里,到处都是她的手下们,但是怎么没有人来搀扶她?
一帮古惑仔怪叫着,乱吼着,就在她的身后。
还有人举着摄像机,照相机,那是记者们吧,他们拍什么拍?
而且走廊里的打手们呢,他们为什么不动手?
闻家二太愈想跑就愈跑不动,大喊:“来人啦,来人?”
她最忠心的手下胡啸天呢,怎么还不来救她,这到底都他妈的怎么回事?
怎么一场又一场的,她就输的那么彻底了呢?
而且此刻她后知后觉,已经反应过来了,聂太当时就是在诈她,但当时她怎么没想到呢,鬼使神差的,她怎么就入局了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连滚带爬,一路还在飞快的往前跑着,毕竟她有钱有势力,只要她赶紧跑掉,肯花钱,今天出的丑就不算什么,她能把事情压下去。
可她怎么就露马脚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她突然就犯错误了?
跌跌撞撞间,终于有人搀起了她,她也控制不住的回头,就见一群黑压压的黑西服当中,站着个旗袍勾勒着的,身姿宛约的女人,她心中又是一个瑟缩。
难道说真像胡啸天讲的,这是复仇,是她的报应?
毕竟有了年龄,又自己吓自己,翻个白眼,闻家二太晕过去了。
而到了这时,聂钊那边当然也早有所行动了,而且派的是韦德,亲自上门送东西。
就好比他盖房子,如果用了海砂砌柱子打打地基,那生意就必定要垮。
赌场亦然,每天要抽那么多的流水,光是养着一帮老千,让他们宰散客,吃流水就够他们富有的了,自己出千,哪怕赌客闹不起事来,政府要查没赌牌的。
或者说葡府不会查他们,两年之后就将回归,大陆政府也不查吗?
赌场自己公开作弊不说,还要扣了霍岐,还为了护短他家的儿子,就要把手伸到香江,妄图干扰司法的公正性,是好日子过太久了,不想过了?
但当然,不论手腕多硬,话还是要讲柔软的。
所以聂钊跟韦德说:“转告闻老板,就说我说的,霍sir,多赖他这段时间罩着,我代香江市民谢谢他,赌场的事,也希望他的手下们能愿赌服输,这些也都是小事,我亲自开口求他,也只一件事,而且是比较大的事……”
顿了顿,他又说:“夫妻之情说大,生死相随,说小也不过同林鸟,包玉雁小姐是我侄女,如果她想继续婚姻,希望闻家能善待,如果不继续,要厚厚打发。”
韦德犹豫了一下才说:“确定,最重要的事,是包小姐的?”
其实于聂钊来说,包玉雁怎么样不关他的事。
可是包玉雁是聂涵的朋友,再就是,陈柔要帮她出头,聂钊就必须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