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仅仅只是这些吗?
惊蛰一想起自己的秘密,不由得毛骨悚然。
若非他现在低着头,那神情的变化,怕是要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就算再怎么机敏,而今不过十九岁。
“惊蛰,站起来。”
惊蛰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提线木偶,景元帝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起身的时候,他甚至没忘记将药碗端起来。
景元帝扬眉,接过他手里的药碗,倒是一口饮下。
惊蛰下意识说:“还没验毒……”
“验不验毒,重要吗?”景元帝冷冷地笑了起来,“早晚都得死。”
那幽冷的嗓音,让惊蛰打了个激灵,不敢再说。
景元帝随手将药碗抛开,漫不经心地嘱咐了一句:“脱罢。”
……啊?
惊蛰茫然地抬头,眼眸里满是困惑。
他是……听错了吗?
他肯定是意会错了……吧?
景元帝好似一条冰凉的毒蛇盯着他,所有的要害都被锁定,几l乎没有逃脱的余地。
惊蛰那双眼眸好似带着朦胧迷茫的潮气,真像是头可怜的小兽,看起来可怜又可爱,让人越发拧断他那脆弱的脖子。
“寡人倒是想看看,太监的身体,是如何的?”
惊蛰的手指痉挛到颤抖,下意识紧握成拳。
紧接着,他就听到那把如同地府恶鬼的冷漠声音又道:
“而你,又真的是太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