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惊蛰被摸得很舒服,整只小狗崽都软了下来,化成一滩水。
饼饼狗趴在赫连容的手掌里,四只爪爪都垂落下来,连尾巴都乖乖贴在男人的手腕上。那宽厚的手掌一下又一下揉着小狗,舒服得小狗呜呜了起来。
忽而,那只一直在摸的手离开。
惊蛰本能昂起头,呜呜了声,还要摸,还要摸!
小狗脑袋刚顶了好几下,惊蛰如遭雷劈,整只毛都愣住了。
他是怎么能做出这么主动讨要抚弄的动作?
惊蛰痛定思痛,抖擞着毛从赫连容的掌心爬起来,一个跳跃轻巧地落在被褥上,又转过身来看着男人,端坐着,尾巴自然卷了过来,贴在爪爪边上。
伸出一个爪爪,用力按在柔|软的被褥上,踩出个小巧的印子。
不可以乱摸。
惊蛰是想这么说。
可发出来的声音,却只有嗷呜声。
可恼!
惊蛰小狗生气了。
“莫急。”赫连容道,“先起身。”
惊蛰松开在啃的爪爪,抬起头看着赫连容。刚才限于吃惊的情绪没反应过来,现在来看,在小狗世界里,原来人是长这么大。这相当于将赫连容的美丽放大了无数倍,一下子就将惊蛰小狗迷得晕乎乎的,等回过神来,男人早已经抱着他起身。
惊蛰好奇,为什么到现在,赫连容都会这么冷淡平静?
大变活狗,他自己都好吃惊的!
结果赫连容冷静得,就好像他不是变成了一只狗,而是……他一直是条狗……呸呸呸,哪有这么想自己的?
惊蛰小狗吐着舌头,疯狂摇晃着小狗头。
宁宏儒带着宫人进来,只见到赫连容长身而立,“今日,殿下可是不起?”平时殿下都是跟着陛下一起起身的,难得见到只有陛下孤身一人的时候。
赫连容平静地说道:“他还要睡,莫要去扰他。没听到他唤,谁都不许靠近。”
“喏。”
宁宏儒欠身,亲自上来服侍皇帝,却发现景元帝的怀里,竟还揣着一只雪白小狗。
这狗崽真是小得可怜,雪白得很,连一根杂毛都无,湿|漉|漉的黑眼睛亮得很,趴在景元帝的怀里,一边的狗耳朵还被衣裳压着,倒伏在脑袋上,圆润可爱得很。
“陛下,这只狗……”
赫连容低头,面无表情的脸庞露出个浅浅的笑意。
“叫惊蛰。”他道,“惊蛰起的。”
惊蛰小狗凶残地露出小狗牙,嗷呜一声啃在景元帝的大拇指上。
他什么时候起的!
“陛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