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却知燕王必有归时。
而下次相见,就是他们的成婚之日。这么一想,如梦似幻。
慕广寒不明白为什么。此次分别,他竟心中却并无太多不安。最近江湖之上很多传言,说此番联姻燕王乃是被逼无奈,他听了竟也不以为意。
多奇怪。
明明以前,越是虔诚,越是热烈,越是沉迷,越是不安,常禁不起一点风吹草动就心神不宁。
唯有这次,毫不怀疑。
可为什么?
是因为,笃信燕止很爱他么?
但其实,慕广寒至今也并非确定,燕止对他的喜欢究竟是只有一点,还是很多很多。
却是人生第一次,觉得不确定也无所谓!
婚约都昭告天下了,燕王以后反正都是他的人。所有二心,他收拾就是。把那骄傲的头颅撒上辣椒面,做成麻辣兔头!
……不,做成兔头还是太可惜了。
燕王身材好。打仗又那么猛,咳。那物尽其用自然也。到时候就把他五花大绑关进小黑屋,不死不休。
所以。
所以说,他又真的爱燕止吗?
如果绝不放手、不死不休才是爱的话,他过去那种暗戳戳的卑微、一受伤立刻就跑的感情,又算什么呢?
但如果,以前那个才是爱的话。
他对燕止这,又是什么与众不同、奇形怪状的感情?
……
燕王前脚回到西凉。
后脚,南越的婚书与满载彩礼的车队,便接踵而至。
“禀燕王,今日又有新粮运抵。附言:燕王最爱的菘。”
“燕王,今日又有新礼送到。附言:燕王最怕的辣椒。”
“燕王,今日还有一些精致小物送到。附言:给燕止送胭脂。”
自打回西凉后,燕王身体好得出奇的快,每天走路带风。
师远廖不禁嘀咕:“我看燕止最近,好像很是得意忘形。”
宣萝蕤:“每天都有礼物收,换你你也得意吧!”
又感叹:“没想到,月华城主还挺会的啊……”
绳锯木断、水滴石穿,这持续不断的礼物攻势,正是慕广寒向燕止反向学来的手段——数量庞大的彩礼,每天不停送了整整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