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他就不说了。
那些人,可谓是好用又好管的下属们的不二人选。聪明又会办事,家族有自带势力,又没有强悍到难以控制的地步。
以燕王才华,足够全盘压制,君臣和谐从此即便征战沙场也无后顾之忧。
按说有了他们,燕王以后,没有道理再盯着他。
更再不必像以前一样不惜代价笼络他。
道理怎么想都是这个道理。
那边燕王那边听完了,却不曾做声,只继续沏茶。
他沏一杯,慕广寒喝一杯。燕王想要起身再换茶,却被月华城主拽住了发梢的小白兔尾巴。
他就那样,又不与他聊天,也不放他走,只自顾自玩他的小尾巴。
十分的任性胡闹。
“……”
慕广寒其实,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样的回答。
总不能是“是,我知那些人听话、好用,但西凉还是非你不可”。
没这种道理的,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于是燕王继续沉默,慕广寒玩了一会儿小兔子。玩着玩着,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竟一路摸啊摸,摸上燕王手背。
这很反常。
他们之间的肢体接触,之前每一次,都是燕王先动手。
西凉大兔子没距离感,而他自知丑陋,从来不敢未经允许占人便宜。
这么想着,手指却不由自主,攀上了燕王指尖。
冷不防,燕王竟躲了他一下。
慕广寒:“???”
这是什么反应?
他万分迷惑。倒不是别的,只是清楚燕王和别人不同。哪怕从此以后用不着他了,也不至于过河拆桥那么快。
不是他对燕王的兔品多有信心。
而是对宿敌的头脑有信心。
这么想着,他又去试着勾燕王手指,结果对方下意识又躲了一下。
“????”
一时间,一些阴影悄悄浮出水面。还好马上被驱散。
不至于,燕王绝不至如此!
慕广寒于是低头细看。微光烛火之下,燕王的兔爪似乎哪里看来有些不对劲,随即恍然大悟,一把抓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