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不觉得这种速度有何奇怪,他淡定安抚道:“韩娘子和钟离公无需担忧,我是觉得这边里巷的房子不适合养病,你们先跟我回去养上些日子。”
钟离公大吃一惊:“啊?”
胡亥点点头:“等你们身体稍稍调养好一些,我再使人将你们送回咸阳,再请几名名医巫医为你们重新诊治……”
咸阳,咸阳是那么好去的吗?
钟离公看着胡亥理直气壮的表情,嘴角止不住抽动。他看看双眼放空的儿子,迟疑道:“这位小郎君,谢谢您的好意。只是去咸阳的路费、居住费还是看病的费用都太过昂贵,我们实在承担不起……”
胡亥小手一挥:“这些钱用不着你们出。”
钟离公更加沉默了,疯狂给韩娘子打眼色——您也说两句吧?
韩娘子:“…………”
她沉默地收回目光,想了想:“就请让小信在您身边工作偿还费用吧。”
钟离公:“???”
韩娘子甚至有心安抚钟离公:“您先前说的,其实我也已经说了一遍。”
但……没用啊。
从韩娘子眼中得到答案的钟离公:“……”
与其争执吵闹,不如躺平了呢。
韩娘子的目光划过胡亥,又落在车外卫士身上。毕竟从小郎君的穿着谈吐和随侍来看,小郎君定然是富裕人家出身,又瞧着是个心善温仁的性格,小信两个跟着他定然没有错。
韩娘子越想越觉得可行。
她期待地看向胡亥:“小郎君觉得如何?”
胡亥险些笑出声:“那自然是……咳咳。”
他看向韩信和钟离眜,勉强还保持着理智:“还是要问问阿信和钟离哥的想法吧?”
韩信没犹豫:“我自然是愿意的。”
钟离眜慢了一拍:“我也是。”
韩娘子笑得眉眼弯弯:“那就好。”
她一脸慈爱地看着幼子,心里再
()无后顾之忧……不!也有的。
随着骡车的前行,韩娘子和钟离公发现情况不对劲。
时停时行的骡车,忽有忽无的问好声,规矩整齐的脚步声……骡车似乎来到一处戒备森严之地。
在胡亥等人归来以前,提前得到消息的隶臣已收拾好院落。他们指引着骡车,一路将人引到位处行宫最僻静处的院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