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层居住的人在楼道上方做了个搁架,用来堆放一些废弃杂物,还有一些大件的器械,这当然是违规的,可老旧公寓根本不会有人来管这些,一般会这么做的大多都是老人,大家都不想因为这个问题和老人家闹得不愉快,也就当做没看见。
当长龙般的队伍挤到这里时,库洛洛看着那钢铁做的搁架已经开始有些不好的预感了,但停下只有被当成肉垫的一种结局,不管他愿不愿,都被推到了架空层下。
如果周围是安静时,所有人都应当会听见金属的扭曲声,可在场除了库洛洛外无人再注意到那一丁点的细微声响。
随着消防车越来越大的声响,他们纷纷觉得自己将要得救,几乎就要喜极而泣。
就在这时,在高温下不堪重负的生锈金属发出了最后一声提示的脆响,只听头顶的钢铁断裂的轰鸣,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连逃开都因拥挤无法办到!
下一秒重物砸落,库洛洛的世界瞬间被一片黑暗覆盖!
……
“嘀——嘀——”
首先恢复的是听觉,库洛洛在医疗仪器的声响中缓缓睁开了眼。
他就这样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
周围环境很好,安静又整洁,昏睡得太久导致他的思绪一下子无法立刻恢复到以往敏捷的程度。
……我居然还活着?在那种环境下?
记忆深处再次出现了公寓里的漫天火海。
库洛洛有些迷茫,他稍微坐起身,手背和左腿后知后觉地传来了疼痛。两处的疼痛程度不一,手背在挂瓶,动作的幅度有些大,影响到
了针头才传来细微的刺痛。()
而左腿脚踝处的疼却像是刀割一般,他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却发现腿被什么固定在了那里,整个人无法动弹的同时还要忍受头皮发麻的痛感,滋味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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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下意识抽了口冷气,立即不敢再动,而这时门被推开,伊路米走了进来。见他醒来,对方立刻关门走到他的床边。
“不要乱动啊。”伊路米语气柔和,弯下腰帮他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否则不利于跟腱的恢复。”
大脑的闷痛慢一拍地传来,库洛洛愣愣地看着对方,有些反应不过来:“伊路米?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提前回来了,本来想给你个惊喜。”
确实是个惊喜。库洛洛不禁想到。
伊路米说着叹了声气,向他简单解释,“结果看到了公寓的火灾,当时情况已经被控制住,可我没在那找到你,得知所有的伤者都被送到了医院,刚好又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我就赶过来了。幸好你没出什么大事,只不过你左脚跟腱断裂,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对了,医生还说你可能会有轻微的脑震荡,你现在头晕吗?”
……只是轻微脑震荡?
库洛洛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好了,他可是看见搁架上有像是沙发一样的东西,这么当头塌下来,却只受了这么点伤。
倒是跟腱断裂得很蹊跷,难道在砸下来后还有踩踏之类的吗?
但以当时混乱的情况,恐怕也难以追溯了。
“还好。”库洛洛将疑惑暂时抛之脑后,“我昏了多久?”
“一天多一些。”伊路米的手心很热,正握着他挂瓶的手传递着热量,“我到这里时你正准备手术,住多人病房太吵了,我就把你转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