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待的表情太过明显,几乎像是故意做出,让费奥多尔不禁失笑:“太宰先生随便几句话就想要让警卫前来检查吗,这个想法还是尽早打消比较好。”
这里的警卫已经不可能及时赶到他们身边了。
第一个小想法破灭,太宰治看上去也没有多可惜,只是撇了撇嘴道:“好吧,看来早点进监狱的好处还是很明显嘛,你已经可以彻底掌控这个地方了呢。”
他们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是有来有回,太宰治干脆直接说道:“那麽到你了,让我看看你的手段吧。”
费奥多尔还是那副笑模样,只是其中多了些笃定的愉悦:“我哪有什麽手段呢,被困在这里这麽久,除了做一个好好改造的罪人,没有什麽别的事情可做的,反而是太宰先生一到这里,我们就能逃脱出去,真是可疑啊。”
他不再言语,太宰治从他的话中听出费奥多尔想要栽赃的意思,干脆也不再说话,等待着魔人施展他的手段带着两人离开这个监狱。
五分钟过去了,什麽事情也没有发生。
然后又是十分钟过去,两个男人依旧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两个圆球状的单人监狱没有半点动静,就好像刚才费奥多尔说那麽一番话真的没有一点深意一样。
“看来我不会逃脱出去,一点也不可疑呢,”太宰治发出噗噗噗的笑声,“所以说我的本事怎麽会比费奥多尔还要厉害呢。”
费奥多尔难得将情绪摆在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武装侦探社来的可真是不及时,难道他们不担心你这个夥伴在这里遇到什麽危险吗。”
他这样说着,心里却暗自奇怪。
果戈里这个家夥虽然一直致力于给他使绊子,将杀死费奥多尔这件事视作自由而快乐的行为,但他也知道现在被困在监狱里的费奥多尔不过是个异能力体,按理来说这个魔术疯子一定会帮忙让两个费奥多尔合为一体之后再想办法杀死,怎麽可能会在帮助逃狱这一步出现差池。
一定发生了什麽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正如他所想,原本应该用异能力动手劫狱的果戈里,此时正在监控室动弹不得,一直挂在脸上的病态笑容都维持不住,只能破口大骂道:“费奥多尔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些什麽破计划难道都是为了折腾我吗?!”
按照计划,几个小时前的果戈里本应该在天空赌场将某个可怜的家夥带走,随后把可怜的西格玛塞到费奥多尔准备的下一部剧本中继续表演,直到失去价值之后再随他死去。
偏偏从这一步开始就出了问题。
他踩着点赶到天空赌场的时候,发现事情完全没有按照计划进行。
猎犬的家夥们还在赌场内打来打去,追击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在那里的武装侦探社成员,两个一大一小的黄头发男人和一个他没见过的红头发女人。以及一个蓝色头发的女人,和不知道为什麽在那里悠闲自在闲庭信步的费奥多尔。
他别说拿走西格玛,就这个场面,不被牵连进去都算他跑得快。
发现有一群人趁着横滨里世界大乱开始到处搞事之后,清水美代就铺开了结社所有成员展开了调查。
不仅仅是她的仿生成员们,还有从清水改造学校出来的横滨原住民们,这些曾在擂钵街生活,又或者是曾从大大小小的黑手党组织出来的人们,在经过长时间的学习改造之后已经脱胎换骨,集合起来堪比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他们对横滨很是了解,加上学到的各种本领,很快横滨多出来的各种因素就被他们摸透,甚至是那股神秘力量开始改造所有人的认知,让他们认为武装侦探社就是天人五衰之后,这些人依旧能严格遵守清水美代的命令,完全不相信这个结果,继续调查所有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