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太太到处瞧了瞧,生拉硬拽的把明乾肃拉入了房中,轻声说:
“我给你们写的信里可是藏头诗,你们没看得出么?”
“什么藏头诗?”
明乾肃笑问。
缪太太急的不可以,怒斥:
“你缺心眼么?我叫你们万万不要来京师的。”
明乾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头,说:
“可已来呀!”
缪太太:
“……那就快走,给他们抓到就是个死字!诶!叔父究竟是咋想的?”
明乾肃觉的逗不下去了,呵呵大笑,说:
“堂姐呀,你究竟是多长没出门了,我咋觉的你还活在咱给抄家的那几天?”
缪太太愣了愣,怔怔的看着他。
明乾肃大笑说:
“你呀,诶!如今外边都变天了你还不知道。
我父亲……”
提起他父亲,提起郡公府的人,明乾肃忽的声音哽住。
他抬首瞧了瞧屋顶,一汪泪给他强行压回,他笑说:
“咱家几百口人全都死了,爷死的不明不白,我父亲听见这消息后没多长也……也去了!如今蓟州大兵在大哥手心,大哥赌誓决对不苟活,必定要为郡公府那几百口人复仇。”
明乾肃的父亲本身就是60多的老爷子,忽然听了郡公府的噩耗,自然受不住当场就昏倒了,而后生了大病,一病不起。
缪太太也低下了头沉沉的叹息,眼眶也湿濡起。
她轻声说:
“怎能这样?好端端的日子咋就过成了那样嘛?乾肃,众人全都好好过日子不可以么?爷为什么要非要有那种心思?
明闻,洛阳王全都是好端端的孩子,他们全皆非常敬重爷的,为什么要那样对他们?还有我的闺女,你也知道,我今生就宛洲一个闺女,我不期许她给我带来什么荣华富贵,我只须她活的好端端的,为什么爷要那样对他们?我……”
缪太太指着自个一阵阵抽疼的心口说:
“每当记起那一些事我就难过的要命,这儿一阵阵的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