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碟子中,自然不是朱砂,就是看上去相似罢了。
他们是毒虫的虫卵,一旦燃烧,千里以外的母体便会有所感应,癫狂的弥漫他们体内的寒气,而后克制住宿主来到虫卵的旁边。
好快,两个3个4个……药人全都来了。
庄小兰是最后一个。
仙道子寡淡的看着这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最终把目光落到了庄小兰身上。
她竟然用了这样长时间?
体内的毒虫给她杀死好多,如果不是有楣宫珠克制着,只怕真会给这女人解脱掉。
看上去当初选择把楣宫珠搁她的体内是对的。
几个女人面无神情的跟随在仙道子后边,一块进入古墓。
庄小兰心头一片空白,看着眼前的古墓,只觉的熟悉又陌生。
心一直在一个冰凉的世间中游弋,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头乎欲而出,又好像找不到突破口。
墓穴中的那口棺材给打开,里边躺着的人张开了眼,站起。
仙道子瞧了他一眼,没有讲话,而是把事先预备的一应器具一一取出,陈放好,开始在地上一丁点画着什么。
那画图的朱砂,豁然就是先前画在图表上的毒虫虫卵。
明景朗两眼无神,却是把神线停驻在了当中一个女人身上。
庄小兰看不见他,她的眼顺着那一些棺材周围的图表慢慢移动,却不知为什么眼尾流出一嘀泪来。
他见着那嘀泪,心头某处给尘封的地方凶狠抽一动,就好像给一根尖细的金针触摸着心脏,又痛又酸。
我是哪位?
她是哪位?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
似曾相识的场景,好长时间以后,些许尘封的回忆好像给唤起。
那时,他好像也是这样站在棺材中,高壮的棺材,他只可以露出上半边身体。
她站在棺材外,看着他,惊异又难过。
而后,看见她对一个诡异的外人生出同情。
她对他讲过好多,他那时什么都听不到,也听不明白。
他不记的,可这时,他却忽然记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