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要确是无疑意间逛到这处院落,找不到回的路了。”
庄小兰瞧了瞧背后荒废破敝的院落,又说:
“得亏看见一个婢子从这处院子中出,咱们就向前问路。
谁知那婢子二话不说便向我们跪下,说她的主子病了好多日了,再不请大夫只怕会没命,叫我们救救她的主子。”
“里边的主子病了好多日?”
晋三公子轻轻蹙眉,望向那院落,惊异以外,又露出一丝厌憎。
缪宛洲忙说:
“解二哥,你不知道二嫂嫂病了么?”
呵,病了又关他什么事?他厌憎的别过头,连那一处院落他也懒的去看。
“清妮儿说杜姨太不愿给请大夫,怕她们到外边去闹,还把门锁起。”
庄小兰惊异的望向缪宛洲,这小妮子真真是……她瞧不过眼,要为那杜大娘子出头么?
可这也要看男人的态度,要是这汉子一心想叫你死,再可怜也要不到他的可怜,只会叫他更的厌憎。
对于缪宛洲,那晋三公子一面的惊异,刹那后又怒斥:
“你瞎说什么?阿绿怎能不给那女的请大夫?那女的是阿绿的姐姐,如果不是她非要留着那女的,她早给本少爷撵出去了。”
他此话讲出,庄小兰和缪宛洲同时怔住了。
敢情儿晋三公子并不知道杜大娘子病了,且并不知道实际上杜家二位小姐因为他,早就已势如水火,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这眼的多瞎呀,才会满脸懵逼的模样?
这是庄小兰对晋三公子的看法。
庄小兰唇角一抽,垂着眼睛,平淡的说:
“三少爷,我是救世堂的大夫,也是缪姑娘的表姐。
先前和三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因此也跟着来叨扰贵府。
今天凑巧碰着了外出寻医的清妮儿,医者仁心,属实不忍看见院子中的主人就这样病死在那房中,因此斗胆去为她诊了病。
她的确已病了多日了,身子亏空的厉害,方子我已给了她的婢子,你们叫她死,大可不用理会。
我瞧她们过的那样落魄,只怕也买不起我开的药。
若生叫她活,可直接差人去救世堂拿药就是。
至于我们爬墙从这院子中出,要确是因为有人从外边锁了院门,听锁门的两个婆娘淡话,她们也要确是怕院子中主人出惹事,锁起来保差点许。
你要是不信我们,自可去正门处瞧看就知,告辞。”
庄小兰讲了长长一段话,语速平缓,把这事的来搞去脉也讲的一清二楚,她们只是三小姐的两个客人,是局外人,不必要偏袒着任何人。
是呀,她们犯不着冤枉谁,帮着谁。
晋三公子终究有所动容,瞧了眼庄小兰和缪宛洲远去的身影,又挪步到院门去看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