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就把淤血吐了,不必开胸腔的,这是她叫我给你的药膏。”
“呵!”
黑子昴一把抓过药膏,一瘸一拐的走了。
看着这一身影,花莲有一些懊悔。
怕他走远,因此追的太急,该是把他的拐子带上才对。
黑子昴自个就是大夫,自然知道自个胸腔有没有淤血,他又哪不知道庄小兰那套惊人的治疗手腕儿,就是他气庄小兰,明知道他早醒来了,还说那种话吓人,还取出那把匕首出吓人,那可是给白澄治那种病用过的。
这狠毒的女人,分明是存心的。
花莲回医堂中,庄小兰已在接诊另一名病人了,是个中年女人。
她在一边认真的听见了她给那年女人解析病情,又开了方子。
她淡笑间就把中年女人的病根找到,而且做出最合理的医治方案。
而病人,从进门的眉头紧锁慌张怕,到逐渐安静眉目舒坦,再到出门时的轻松自在,她全都看在眼中。
过程中,庄小兰像是在给人看病,又不像看病,像是和病人说话,还相谈盛欢的那种。
面对形形色色的病人,庄小兰那眉目当中安静自若的神态兴许就够她学一生。
每个离开救世堂的病人,那面上的笑都像有充分的信心面对病疼。
“花莲!”
跟了庄小兰几月,她越发现的庄小兰高不可攀附,同时心头又无比庆幸,自个可以跟她学医,不求未来可以和她一样,只求也可以像她那样自信的面对每一个人。
“小兰姐,世子殿下收了药,却还是不开心的模样。”
庄小兰笑说:
“他不开心就不开心呗,管他。”
她令花莲坐下,品了口茶润喉,又说:
“我方才可不全是为整治黑子昴,那一些话的确是我要为你上的第一课,你可以搁下男女有旁的芥蒂么?要是不可以,我就只教授你祈黄之术。”
“我……”花莲心头是怕的,她没听过那种医病方式。
可对上庄小兰的眼色,她不想要自个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