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治了中山王妃,如今的确不是个适合的时机。
只道她咋这样好命?独独皇太后在这节骨眼上病倒了,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圣上望向章宰相的眼色有一些冷,当着他的面就这样嚣张的讲出连讽带讥的话来,他还真真是越发的嚣张了。
就是要不要收拾他?他还要琢磨琢磨。
“众卿家,中山王妃的事疑点重重,寡人不会包庇她,却也不会冤枉她。
就是这事必须要搁一搁,章宰相讲的对,这节骨眼上期盼众人全都不要去打搅到她,要是因为谁恶言恶语的吓着了她,导致皇太后出什么事,寡人叫他全家来陪葬。”
圣上是个性情平和的人,好少发怒。
众人见他疾言厉色的讲话屈指可数,不爱发怒的人忽然发怒总是比那一些时间发怒的人多一些威严,圣上都放出杀全家的话来了,自然再没人敢多说什么。
……
平头百姓的舆论圣上倒是没管,就是打从那日圣上在朝廷之上放下狠话以后,来自官方的压力没了。
庄小兰照常进宫,为皇太后医病。
皇太后的身体江河日下,她的风湿已非常严重,每日全都会痛的睡不着觉。
逐渐的,庄小兰发现些许端倪来。
多年的风湿磋磨,不但是影响到她的身子健康,好像发生了病变。
庄小兰面色有一些沉重,见着吃了止痛药的皇太后已睡着了,才和美杜莎商议。
“你抽一些血回瞧瞧!”
美杜莎叹息,说:
“看和不看又有什么区别,你该是也看得出了,皇太后活不成了。”
“嘘!”
庄小兰四面瞧了瞧,得亏这儿没有外人。
帮皇太后医病,即使是真活不成了,也不能像美杜莎这样讲出,想死了不成?
美杜莎把庄小兰的手掌摁下,说:
“咱就尽可能叫她多活几天吧,否则她一死了你就没了挡箭牌。
你家王爷也没有来,反而是就麻烦了。”
“还用你说?”
庄小兰自个取出长针给皇太后抽了点血。
有关皇太后的病情,庄小兰一直没有瞒过圣上,圣上非常清楚皇太后这次是真不可以了,看着皇太后活遭罪,他该想通的也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