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兰只好沉着脸说:
“你叫人送一些茶进,不该打探的别打探!”
“噢,婢女这就去!”
会客厅中,圣上摆手把身旁的人全都退下,房中只剩下他和明清朗两个人。
看着端坐如松的长子,圣上觉的有一种无力感。
他能克制天下任何一个人,不听话的,只想方设法的把对方除去,惟独对明清朗,他无可奈何。
“你是不是对我依然心存恨意?”
明清朗轻轻说:
“人生短短几十年,我没那工夫一个记恨着个人,你想多了。”
“那你跟我说,你为什么不乐意做皇太子,作皇上?”
“人各有志,你喜欢做皇上,不代表我也喜欢!”
“可是天下的人,没有谁不乐意做皇上!”
圣上的声音拨高了点,显的有一些激动。
明清朗还是淡淡的说:
“那你能找一个乐意的人来作,这人不是我!”
“为什么?”
面对比自个还安静的明清朗,圣上越发现的心累,无力。
明清朗安静的看着他,说:
“人各有志,多年昆山清修,我的心境跟你们不同,我不会给权力利益所驱使,你不要在我身上白废心计了。”
“你!”圣上有一些气堵,说:
“你还是在怨我,是我设计把你送去昆山。
因此你这样说,无非是要跟我说自个种下的因,就要自个吃下这果,是不是?”
“随便你咋想!”
明清朗道。
圣上用手支着脑门,一下下的搓着太阳穴。
绿苗取了新鲜的茶汤来,孚总管拦在门边没叫他进。
他接过茶托,自个敲响了会客厅正门。
“进!”
听见了圣上在会客厅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