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取了小铁铲来为一盆儿中草药松土,又一边说:
“我就是觉的麻烦,还不如府中自由自在。”
庄小兰表明赞成,点头。
转头,她又取出水壶,往那盆儿中浇水,又说:
“舅妈虽说对你严厉,却是为你好。
你平常再淘气惹她生气,她最多也就是训教你一顿,再罚你禁足抄书,不会真对你咋样。
可那种地界……你不是讲舅舅跟你说圣上会为你指婚么?多半会是二位皇子中的一个,要是你未来真真的嫁入了皇室,那日子就不是你说了下,舅妈舅舅也帮不了你。”
庄小兰,要氛围低迷下。
缪宛洲有一下没一下的铲着土,近乎要把庄小兰悉心照料的中草药挖出。
庄小兰忙抢过她手心的铁铲,又把水壶塞她手心,说:
“你还是帮我浇水,全都要浇。”
“噢!”
她只噢了声,就转头浇水去了。
庄小兰无可奈何的摇头。
她再叛逆,也叛不过这时代去。
子女的婚姻大事是爹娘之命媒妁之言,敢于抵抗的,就是好少数人,却是没个有好下场。
以缪宛洲的身份,她有这心,也没这胆。
因此她只可以认命。
“哦对了,你可知道为什么舅妈会忽然说带我去?”
这是庄小兰好奇的问题。
去皇宫露脸对于这时代的女人来讲是莫大的荣幸,可缪太太知道庄小兰不爱,加上她对这外甥女放不下心,怕她一个没教养的村姑给她惹祸,因这是不会带她去露脸才是呀。
缪宛洲说:
“大约是皇贵妃想要讨好皇太后。”
因为庄小兰方才的话叫她记起无天日的未来,她的情绪还有一些低落。
庄小兰拍拍她的肩头,说:
“不要想这样多了,还有几月,起码如今在缪府中,你还是自由的。”
诶,也不知道姥娘把她惯成这种脾性,是福还是祸。
就目前看起来,仿佛祸多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