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信实情!”
晋素云讪笑几声,忽然觉的自个这二哥又可气又可怜。
“的,你只信‘实情’。”
帮理不帮亲,他这样眼瞎心瞎的人,段缨红果真是和错了他。
晋员外回来了。
家中的破事闹了几年,从二年前杜大娘子搬到偏院去后清宁了很多,因此他并没多说什么。
这二年,他还是第一次至这处院子中来。
府中最偏僻的院落,是这种破敝?又抑或说,晋府中竟然有这样破敝的地方,他属实惊的不轻。
“缨红真真的住的是这儿?”
他险些便问成了这地方也可以住人?
老家奴答:
“二少夫人的确是住这儿,清宁。”
清宁?只怕好几年没人住的杜府,也比这儿好。
“怪不得了缨红要和老二和离,老二竟然把她逼迫成这样。”
他不禁想,兴许自个真真的错了,不该是把他们强行的绑在一块。
入了内宅,入了那惟一可以住人的屋,同样的,在外间先看见了嘤嘤哭泣的杜姨太,头上绑着的白色布条,上边还浸出许多深红的血渍。
晋员外顿下步子,面上是全然没有掩匿的厌憎。
“你这又是唱哪出?”
杜姨太抬头,面露惧色。
她历来怕这晋员外,
“我……我这是自个碰的。”
她了解晋三公子,同时也了解晋员外,他厌憎自个,要是她说这是因为晋素云讲的那一些话叫她想不开撞的,只会引的晋员外更厌憎自个罢了。
就在方才,她忽然只想通了。
先前可以哄的晋三公子信她,处处护她,无非是因为他喜欢自个,而讨厌段缨红罢了。
可晋素云不同,她是他们血亲的人,即使再信任自个,也不会偏帮到哪去。
这一撞,算是失策。
她叹息,轻声哭泣。
“大姐坠水了,庄大夫说只怕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