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太太蹙着眉头,有点脸黑。
“既然你晕迷着不省人事,那醒过来之后家去,就不可再出,你咋又胡闹到晋家?”
这次庄小兰没有讲话,缪宛洲背着这黑锅。
“娘亲,这不怪表姐,是我拉表姐去的。”
“你?你平常胡闹了点,却也不会不知轻重,明知你表姐身子不好,你还带她去晋家。”
缪宛洲耷扯着脑袋,说:
“这是有原由的,因为昨天中表姐已答应和我一道去,我也把这事提早告知了素云,说去又不去,我岂非失信于素云。
娘,父亲讲过君子以言有物,而行有恒,我作为缪家嫡长女,又咋可以失信于人?”
“你!”缪太太气的指着缪宛洲发抖,半日没讲出一句来。
心道,这臭丫头铁了心要把这事拉到自个身上,打小没少忤逆她,她可真真是生的一副缪家人的土脾性,任由她咋教养,全都成不了知书达礼的大户千金。
如今她这行为又算什么?重义?
好个重情重义,信守承诺。
“好好,既然你这样不知轻重,拐带你表姐病体就乱跑。
从如今起,你就好好给我待在闺阁里抄女戒,100遍女戒,啥时间抄完了,啥时间出门。”
庄小兰侧头看缪宛洲,心说:以她的脾性争取给打一顿也不会去抄那捞什子的女戒。
却不想,她毫无怨言的就应下了。
“是,娘!”
庄小兰惊掉了下颌,100遍呀100遍,还不如打一顿来的爽快。
要知道,她们用的是毛笔写字,写起来非常慢,100遍女戒抄完,北边的花都谢了。
缪宛洲侧头见着庄小兰担心的神情,只一个劲的对她挤眉弄眼。
庄小兰了然,100遍呀100遍,料来没她想的那样惊悚。
她还想着这几天就不去医堂了,称病为籍口,留家中跟缪宛洲一块抄女戒。
“小兰,这几天你也不要去医堂了,就待在院子中好好养病吧,需要什么,直接叫人去给你买。”
额,那自个这是给禁足了?
成,正好歇息下,也是算收敛几天。
“是,舅妈!”
见着她们两全都没抵抗,缪太太那面色这才好看些,转头对缪太君说:
“娘亲,你看我这样安排还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