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庄小兰对她多出一分怜惜。
“要是属实在这晋府中活不下去了,你能选择和离。
你爹娘的遗愿是叫你完成这门亲,你嫁了几年,遭了几年苦,不算违背爹娘之命。”
“和离?”
杜大娘子好像从没想过这种问题,听见庄小兰提起,她眼中满满是惊异。
“是呀,能和离!”
杜大娘子呐呐得道。
就是段府早就只剩下一坐空宅,和离后,她一个人咋活?
庄小兰说:
“你不是说,你娘的母家中是扬州城人,会手艺,用手艺养活自个,总比一直待在这处冰寂的空院落强。
放过他们,也放过自个,不是蛮好?”
杜大娘子惊异的抬首看着庄小兰,半日没从这女的奇特的思想中清醒来。
她讲的这一些,是她们这一些后宅中不的宠的女人们想全都不敢想的事。
可她却讲的非常有理。
要是命中注定了她会在这清寒的院子中抑郁而终,不如乘早放手。
离开晋家再艰难,再多的流言蜚语,也比留下来强呀。
俞家的苏绣闻名扬州城,母亲在生前就把那技法传给她,嘱咐她未来要传给自个的闺女。
可她不但单是不的宠那样简单,他压根不会碰她,又怎能有女儿?这多年她在晋府中过的不如意,她全都快要荒废了。
庄小兰看着杜大娘子表情变换,正想再度出声,却给门边的敲门声打断。
“表姐,好了没有呀,咱们的走了。”
“诶,就好。”
她们逛园儿是蛮长时间了,这事顶好不要惊动其他人,尤其是今天。
庄小兰收拾好玩意儿,向杜大娘子道别:
“我就走了,杜姑娘,你好好歇息。
日子是过给自个的,命比什么全都要紧。
旁人不叫你舒坦,你一味的软弱只会叫自个更不痛快,不如想法子叫旁人也不痛快。”
庄小兰一缩脖子,忽然有一些脑子发晕。
她究竟是来劝杜大娘子乘早离开那对男女,还是劝她留下来和他们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