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兰说。
她虽说不大明白他们那个太师的晋级制度,还有身后的那一些潜规则有多复杂,可她究竟是商场上厮杀过的人。
前世和二叔一家争权夺利,和他们各种宅斗还经历的少了么?那时她小,爷就教育她要明白隐忍,明白藏拙,缩头乌龟她当了好一些年,可她并不是一味的躲避,什么全都不做,而是偷摸在脊背做了好多,以至于最终给他们致命一击。
因此在庄小兰看起来,她并不怕忍,她最可以忍。
是以缪宛洲讲到舅妈可能会给她使绊子时,她乃至还有些兴奋。
庄小兰毫不在乎的态度,反而是要明清朗懈怠了点。
隔着桌给她脑门上轻轻点了下,说:
“你呀,真不知道你脑海中装着一些什么,又和寻常的女人们有什么不一样?”
既然他讲到这份儿上了,庄小兰也就直言,她压低了声音,说:
“你完全能把我当个男人用。”
讲完,又觉的此话一些不妥,又说:
“抑或是盟友,左右我不是需要你保护的那一种后宅女人。”
说到这里,她又觉的可能此话说大了,因为这老旧社会的人是没有底线的,杀个人也是说杀就杀,21世纪的里那一些手腕儿,是不可以在这只讲身份和拳不讲理的地方用,否则也不会有那句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的话流传千古。
她又愁眉苦脸的扭捏了会儿,神情变换间,笔尖掉落好大一块墨迹都浑然不知。
明清朗一笑,把她手头的笔夺来,吊在笔架上。
“诶呀……”庄小兰看见纸上给黑墨晕染的一大块,无可奈何的叫说:
“我写了好长时间,遗憾的是了。
就是还好,我脑海中记着,再写一张。”
她又取出一张没用的纸出,明清朗却是压住了她的手掌。
“不要写了,和我说讲话。”
他说。
庄小兰眨眨眼,他们对坐在桌两侧讲话还是第一次,他们通常商议事全都是钻被窝中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躺在被窝中纯说话,他们坚持了这样长时间,真真是醉了。
他们全都有修成圣人的潜质呀。
“恩,你要和我说一说你正在做的事了么?”
庄小兰说:
“你先别说,等我说,我说完了你再琢磨要对我说二分留二分。”
明清朗就是这样一个脾性,肚皮中那一点东西她的扣一点他吐一些,过于谨慎,还有一些大男子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