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兰上门,高声叫了姥娘,而后祖孙二人哭成一团。
她并不是真正的庄小兰,想着亲人相见的场面,作作戏还是会的。
何况她在京师无依无靠,这一品诰命夫人的姥娘的腿必须要搂住了。
“小兰呀,他们全都说你病了,一病10多年,我也就在你好小时见过你,10多年了,还当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那可怜的大闺女,当初就是不听我劝呀,她如果不死活嫁到庄家去,也断不会早早的去了……”
缪太太在一边说:
“娘亲,御医说你这一身体不可以大悲大喜,咱先前不是说好的吧,小兰来了你可不可以哭,你咋还是哭上了?”
老太太忙擦干净了泪,还慷慨陈词的说:“我没哭,我只是开心。”
庄小兰一笑,接过丫环递过来的手帕为她把泪擦干。
“快和姥娘说一说,你这多年全都是咋过的呀?那小丘也是个不会办事的,说庄家人不叫他看你,一直不知道你咋样了。”
庄小兰说:
“姥娘,你如今不是看见我了嘛,你看我如今咋样?”
“如今呀!”
老太太这才认真的端详起庄小兰来,半日后,坚起一根大拇指,说:
“好,不愧是我大闺女生的,不比你舅舅的那两小妮子差。”
两个小表妹听了此话,娇嗔的叫着奶奶。
老太太开心,大笑说:
“好好,你们全都好。”
又转头对缪太太说:
“儿媳呀,你带她两姊妹先出去吧,我有一些贴己话要对小兰说。”
“诶,小兰,你在这儿陪着娘说几句话。”
缪太太笑着把两个表妹带走了。
房中只剩下两个人,老太太才沉下了脸来,满脸严肃的问庄小兰:
“告诉姥娘,你可真真是给人害了?还有你爹娘是不是……”
庄小兰轻轻一惊,又淡笑说:
“姥娘,事全都已过去了,爹娘的仇也已报了,又何必再提,并且我如今也好端端的。”
老太太见着庄小兰为难,只深叹息,没再继续追问下。
她的大闺女已过世那样多年了,要确再说也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