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兰想,得亏叔婶们虽说混蛋,却尚算孝敬,爷该是不会有什么事。
她好快就又想开了,望向明清朗说:
“东郊山中积雪正厚,有点珍贵的中草药材正在这时采集,明日你可以陪着我去趟么?”
“明日?”明清朗轻轻念了声:“好!”
他答应了,庄小兰便笑起,说:
“原本不想叫你的,我和花莲去就行,可想到医堂昨天才从新开张又关了门总归不好,因此还是把花莲留下。”
明清朗一笑,摸上她的头,说:
“雪峰危险,即使你和花莲去我也放不下心。
并且……你身子不可以受寒,你明日的多穿些许。”
庄小兰撑着下颌,鼓着腮帮子说:
“好,带床绵被把自个裹起。”
“淘气!”
……
顶着酷寒,他已在雪峰之巅等他两个月,估计着就这两3天他就会开花。
看着那莹白里带粉红,近乎透明的花骨朵,他琉璃般明亮的眼睛里流光溢彩。
山风吹来,他拢紧了衣襟,快速向周边一处山洞奔去。
再深的内力也故不过体内冷毒和这酷寒的天和之呼应,他依着大量食用红辛果的籽维持自个的体温,只须体温足够高,就不会诱发冷毒。
山洞中,他一边皱眉嚼着那极为难吃的红辛果籽,一边想着和他一样的那个女人。
她叫什么?听人叫她小兰,那是她的小名。
小兰!真真是个特别的娘子。
他明白为什么爹爹会把她丢进棺材中,因为他知道自个终究会成为一个祭品,活不长久。
他的时间不长了,他想留个后。
他挑选的娘子非常好,遗憾的是旁人的媳妇儿,并且爹爹并不知她同自个一样是药人。
两个没有未来的人,还真真是般配。
想到此,他笑了。
在这世间,除去可以想一下她,他还真不知道该是想谁了。
其他人……除去她,记起谁全都不可以给他带来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