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根蜡烛撑着黄昏,就如此时响起的声音。
“远到是客,请坐。”
马家唯一在世的长者,听其声音含糊、缓慢,中间带着明显的喘气,该有古稀之年。
屏风上面模糊的映着一个身影。
道人温和的娓娓道来。
“马麟祥死了。”
屏风上的人影晃动,传出一声声重咳,犹如手拉风箱。
道人无动于衷:“他有一位八个月身孕的妻子,腹中是个男孩儿。”
“我答应他,送他落叶归根,为他操办丧事。”
“道长,一路辛苦了。”
马老客气一声,唤道:“阿毛,送道长去休息,赏银三两。”
阿毛低头合上门,对着等待的道人,恭敬道:“道长,这边请。”
跟着阿毛原路返回,他再也抑制不住冷怒。
该死的老东西!
赏?!!
还当自己是个封疆大吏呢!
三个人齐聚一房,马夫人不便出入,已经被阿三引入了后院。
道人不再掩饰,“毛毛,你等到午夜三刻,去东厢房。”
“书呆子,你去西厢房。”
“要是找到地契,就不演这出戏了,让马麟祥签字。”
两个人点点头,哄骗的事儿,还是有风险。
耿双迟疑道:“周云,刚才那少年……”
“不用理会,只要……”
“是河边那群人。”
周云戛然而止,话卡在喉咙里。
他们上次温顺做人,是走投无路,而且看不透那群人,就连女娃子都看不透。
但是,直觉告诉他们,不要招惹。
会死!
周云的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先找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