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怎么会来?”
那晚云奇被琳琅打了一顿后依旧没改口,还让琳琅看了自己身上的印记,确实和琳琅那个一模一样,甚至位置都差不多。
琳琅总算是相信了一些,不过她没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问他乱党藏身在哪里。
云奇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又挨了琳琅三拳,才捂着胸膛苦着脸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本就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自己在一处院子里,有事他们会来找我。”
在云奇的叙述中,他只是在昌州的时候才加入他们,而且不知道他们任何事情。而云奇之所以去昌州,就是因着父亲来消息了。
那盒被付家人发现的宝箱就是云奇的手笔,自那之后,他就一直听从父亲的话,对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当时琳琅问了一句:“那你怎么说你没见过你爹娘?”
云奇垂着眸子,被打的靠在墙角站不起来,他道:
“我自小就被放在一户人家养着,那户人家也不曾见过他们,只是在门口捡到我,还有一袋子银子。”
那户人家开镖局,家里有个差不多大的姑娘,拿云奇当自己孩子养着,还教他功夫。
云奇也曾问过养母,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但养母只说什么信息都没有,只有一个普通的钱袋子。
直到前几年,父亲来消息了。
那封信送到云奇手里的时候,他想都没想直接气愤的扔在地上。
这么些年不管不顾,以为留下银子就行了?以为孩子长大了,一封信便可获得原谅?
未免太过无耻了!
越想云奇越生气,那封信他甚至都没有捡起来。
但最终还是出现在他房里,他也拆开看了。
云奇回过神朝着前方的路看,奔跑的马让寒风更加刺骨。俩人谁都不说话了,直到在目的地下马。
“你确定吗?”琳琅仰着头看山顶,似乎隐隐的能听见寺庙撞钟的声音。
云奇也抬起头:“确定,为了跟踪信鸽我跑烂了一双鞋。”
他和那个未曾蒙面的父亲只是用信鸽联系,而最近的一次联系还是他在平城的时候。云奇太想知道父亲是谁了,信里也曾提过见过,不过对方避而不谈,只让他好好保重,往后会见的。
云奇长了一个心眼,他将信鸽放走之后,直接跟着信鸽跑。习武之人步伐轻盈,自然是跟得上了,待出城之后直接骑马。
虽然过程中有几次差点跟丢了,但都让云奇找到了踪迹,直接跟着信鸽来到了京城外——那只信鸽飞上山了。
这座山上除了笃行书院外,只有一座灵云寺。
云奇肯定的道:“我闻过信纸的味道,带着淡淡的檀香味,所以他应该是在寺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