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俨说着话伸出了三根手指头:“寡人也不会用的太久,最长也就三个月,保证如数奉还!”
“绝对不行!”
薛绦毫不犹豫的拒绝,“你父皇让我掌管太府寺乃是对老夫的信任,老夫若是监守自盗,怎能对得住他?怎能对得住你母后?”
李俨眸子里的不满更浓:“你是寡人的外公,区区小忙都不肯帮助?我又不是跟你讨要,只是借用几个月,等赚了钱就还上。”
“那也不行!”
薛绦果断拒绝,“太府寺的钱乃是国家积蓄,没有正式流程,老夫一文钱也不外放!”
“算了,那当寡人没说!”
李俨克制着心中的怨恨,不再强求,“希望外公能替我保密,切勿泄露风声。”
薛绦语重心长的告诫:“太子啊,你偷偷经商已经是大忌,你再私下招募卫士,不怕惹怒你父皇么?”
李俨据理力争:“等我招募够了卫士,自然就去向父皇禀明。
我只是遵循祖制行事而已,我想父皇他也不能说什么!
大唐现在遍地烽火,各地的将士都不够用,我自己招募卫率帮朝廷节省了兵力,父皇更应该褒奖我才对!”
薛绦一脸担忧,苦口婆心的劝谏:“太子啊,老夫是你的外公,绝不会害你。
你听我一句劝,先把这件事去请示你父皇,若是他同意,你再招募卫率,若是他不同意,这件事就作罢。
千万别自作聪明,妄自揣摩圣意,免得惹祸上身,悔之晚矣!”
“外公既然不肯借钱,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东宫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李俨抛下一句话,大步离去,只留下薛绦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不得不说,李俨一番强词夺理的话挺有水平,一时之间让薛绦拿不准是否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女儿?
李瑛确实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过恢复祖制,给储君足够的权力和自由,让大唐的亲王们能够参与政事,不再像李隆基那样打压兄弟子侄。
而李俨就根据这点自行招募卫士,还强调了一个朝廷兵力不足,为国解忧的理由,看起来似乎冠冕堂皇,合情合理……
“唉……过几天看看情况再说吧!”
薛绦摇头叹息一声,决定先弄清太子打算做什么生意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