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势未痊愈,不能多吹风。”
现在虽已是五月天,气候温暖,但风还是有些大,对这病号不太友好。
“那我扶他回屋里休息。”
容袖将浓桑的一条手臂搭在肩上,着手搂紧他的腰身,将其从秋千上扶下。
浓桑昏迷多日虽清瘦许多,但身架极高,她扶起来着实不方便。
“我来。”寇悠然上前两步,忽地将浓桑打横抱起,很是轻松,粉衣青袍交汇,毫不违和。
容袖傻眼,怔愣在原地,不敢相信,从不触碰外人的寇悠然竟会主动抱浓桑,当真是爱屋及乌,大爱无边。
近些日子都不见寇芙兰,青竹院没人闹腾,异常的安静。
容舟回京多日,整天就带着寇芙兰和容溪四处闲逛,几人玩的不亦乐乎,寇芙兰玩开心了便忘了公主府里还有个哥哥,也不知道回来了。
容袖拉过薄被帮浓桑盖好,手指轻抚他苍白的面庞,这人在院中吹这许久的风,怕是特意想见她一面再休息,故而没说两句话便昏睡。
寇悠然见容袖对别的男人这般温和缱绻,内心有所触动,自顾转身离开。
容袖抬眸见那抹青影已经踏出房门,便也起身前去跟上。
寇悠然此刻正坐在院中的木桌边摆弄草药,一张俊脸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容袖缓步来到他身侧坐下,一语不发地看他忙活,既不帮忙也不主动开口说话。
她身边围绕着太多男人,不能做到让每人都满意,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不想去做多余的解释,也不想过多去讨好。
他们愿意争风吃醋,便要自己消化。
寇悠然捻着药草的手忙个不停,那草药抓了一把又一把全混作一团碾轧成粉末,容袖实在看不出来他是在研制什么东西。
忽想起今日是楚禾班师回朝的日子,待会儿宫中设宴为其接风洗尘,她还需进宫一趟。
而今北宣叛乱已平,戍边也风平浪静,不用青王亲自镇守,楚川便下令将其召回。
此次楚禾返京,也将与容溪大婚,容袖倍感欣慰,忙过那么多烦心的事情,总算有件喜事值得高兴了。
“嗯。。。你先忙着,我待会儿还要进宫,就不陪你。”
寇悠然手下一顿,总算愿意抬眸望容袖,见她神情淡淡,不冷不热,心底一阵落寞,许久未见,她总有忙不完的事情。
他不说话,垂眼看着地面,长睫如扇掩盖去他失望的神色。
此前都是他无视容袖,而今反过来,这滋味何其难受。
“怎么了,这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