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部那个地狱里时,她被严刑拷打,手脚残疾,落下了一身的伤,也再不是以前那个出手利落的顶级杀手了。
而另一边的庭轩楼停业整顿了。
起因是一群百姓扛着担架,将食客们送到了庭轩楼门口。理由是,这些食客都是当日庭轩楼的客人,也不知道在酒楼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回去后就上吐下泻。去看了大夫,说可能是食材不新鲜引起的食物中毒。
这下,食客的家属们不依了,直接连人带担架给抬到了庭轩楼门口,讨要说法。
这事一闹就闹到了京师府。
京师府尹先是调查了下庭轩楼的背景,发现就是江南府一富商,和京师城里各位大佬们也没多大关联,事情发生后,庭轩楼的少东家梁靖还给他送来了一大箱的珍宝。
于是,他就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闹的最凶的那几个食客家属叫来单独聊聊,赔点钱了事。
谁想当天,五皇子身边的管事就找到了自己,似是而非的话说了一通,无非就是此事事态严重,让他秉公办理,要求对涉案者严加处置。
这么一看,此事必有蹊跷。
保不齐,就是五皇子眼红人家庭轩楼,给人下的套。
京师府尹敢想,但不敢说,也不敢轻举妄动,这金灿灿的黄金拿着烫手。
恰这会儿,相府那边也来了人,乃是相府的管家——聂安。
聂安能来京师府,主要还是受了小姐的嘱托,这庭轩楼乃小姐旧友的产业,初到京师城,还望京师府尹这边能照拂一二。
京师府尹一听这个,当下坐不住了。
不是说没背景的么,怎么就是恩师家千金的旧友了?
此事可大可小,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但若是偏袒庭轩楼,五皇子那不好交代;若是依了五皇子这边,他又愧对恩师。
左右为难,他索性把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聂安,包括那收受的贿赂。五皇子身份高贵,可论起实权,还得是他恩师。
聂安也没想到不过是个小小的嘱托,竟能牵扯出五皇子来,一时无法抉择,便只得带他进了相府,听听小姐如何说。
聂暄和如何说?
沉吟片刻,面上为难,但语气坚定:“他虽是我旧友,但若是做了错事,一样应该受到惩罚。皇上曾说过,大盛朝律法,大过天,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京师府尹连连点头称是,恩师这千金果然深明大义!
“那这金银珠宝……下官给他退了?”
“退了作甚?”聂暄和反问,“这难道不是庭轩楼少东家心善,见不得京师城郊的孩子们和无依无靠的老人们生活艰难,委托京师府尹你,给善堂和学堂的捐助么?”
京师府尹表情愣了愣……能这么干?
她告诉你,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