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赶紧让王爷撤回来!”白宗胥冲擂鼓的士兵喊道,差一点点就刺破喉咙了!
这简直就是颠覆他对魏清离的看法。
他原以为魏清离此人心机深沉,看重什么,便会不择手段地去得到,比如梁国的皇位。他目标很明确,又太过理智,这种人不太可能会被感情所牵绊。
可如今看他明知自己打不过,还拼了命地往前冲,身体也顾不上了,这也够疯狂的。
这边所有人的注意都在场中的两人身上,简直可以脑补出一整段爱恨情仇来。
那边突然士兵来报,北城门,北城门开了,一队北川军冲进了燕都城,其中为首那人正是最初和王爷交手的玄甲军兵将。
他们所有的注意,从王爷和那位白姑娘出现在阵中之时,就全被吸引了过来,谁也没留意那边小队的行动,等他们发现,拼命追赶时,将裴稷绑在自己身后的燕朗已经一马当先,冲向北城门。
而北城门也在人跑进来之后,迅速合上。
白宗胥见击鼓了,魏清离也不肯撤下来,便让旁边兵将前往,告知北川军小队已趁他与白姑娘对阵时,将裴稷从北门送进了燕都城。
魏清离闻言,眉头紧锁,质问道:“你喜欢的人是裴稷?”
“你为了他,千里迢迢,从西楚赶回燕都!”
“如今,又为了他,拖住我。”
呵……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昭颜觉得她完全不需要向他解释。
东湖军终是看不下去他家王爷有些不顾一切的行为了,诸将上前拖住白昭颜,又有几人护送魏清离撤回军营。
这下,不用多想了,粮草被烧了,裴稷又被送进去了,他东湖军若是再死守在这攻城,非得饿死不可。
徐言做主听从白宗胥的第三条建议,南下,去最近的嘉南粮仓去借粮。
营帐内,魏清离的伤口并不算深,也被他避开了要害,此刻正坐在床榻旁,任由军中大夫替他包扎伤口。
徐言在旁碎碎念:“王爷,你以后切不可如此鲁莽了啊,这白姑娘固然是好,也是难得的奇女子,可既然她……无心于你,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白姑娘是真的没把你放心上,王爷,她连与你比试都利用上了,趁机把裴稷给送进了燕都。”
“她明明不是白氏族人,却一直以白氏族人自居,这一桩桩的,此女子口中就每一句真话!太能骗人,不好,不好啊。”
见自家王爷面上不善,想着是不是因为有白宗胥这个外人在场,自己说的话让王爷落了面子,便想挽救下:“白姑娘也真是的,有眼无珠啊,王爷这般好儿郎都瞧不上,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这天下。”魏清离淡淡道。
此话一出,在座两人俱是一惊,徐言与白宗胥对视一眼,不是他们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她要的不是皇后之位,她要帝位。”
乖乖……
徐言震惊的同时,又觉得汹涌澎拜,这是哪来的姑娘,这么大的野心的么?梁国还不曾有过女帝!
更何况,她虽然收服西楚,站北川阵营,可裴稷一旦醒来,能甘心臣服于一个女子?还有吴中和江南,她要继位,简直困难重重,难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