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泽明:“怎么?”
辛夷看看他,很谴责地说:“我们小猫舌头,亲不了这么凶的。”
“哪里凶,”谷梁泽明说,“让朕看看,小猫舌头怎么了?”
辛夷纳闷地瞅了他半天,谷梁泽明和他对视,也等了等,才问:“怎么?”
“你是不是…”辛夷有点儿难以置信地问他,“把猫当笨蛋耍?”
谷梁泽明的唇角弯了下:“没有。”
辛夷愤怒地一个头槌撞向看谷梁泽明的下巴:“你失去了亲小猫权!”
这一下没留力气,谷梁泽明被撞得轻轻“嘶”了声,薄白的下巴红了一片。
他指尖抚过,失笑,被发现了。
他说:“好吧。”
他若有所思地说:“那朕亲亲猫腿,也是可以的。”
最后辛夷被谷梁泽明亲得喵喵直叫,原本白皙的脚腕被咬的泛红,受不了后,勒令谷梁泽明来亲他的嘴巴。
不过辛夷说得对,他们小猫舌头很嫩,不能太重,不能太轻,若是亲痛了,之后喝烫一点的茶水也痛,那可是会发脾气的。
隔天,皇帐中连夜下数道命令,营帐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气氛却不知不觉地沉肃了起来。
这几天,陛下身边人都在紧凑地执行命令,少年看起来也很忙,原本每天上午找完小猫们后的辛夷回来就会黏着陛下,但是现在的少年回来比陛下批完折子还晚。
书案后陛下的气息愈发阴沉,不知是因为首辅一案中牵连出来的朝中大臣,还是因为把他忘在脑后的某只猫。
谷梁泽明终于在收拾完手头事情后腾出空,捉住最近在他身边窜来窜去的小猫。
辛夷这段时间当真忙得不行,每天都要找小弟,有时候自己溜达到瓦剌的帐子里,竖起耳朵偷听他们在聊什么。
路上还一不留神溜进过属于白虎的帐子,白虎当时在睡觉,辛夷蹦上去踩了好几下他的脑袋就欢快地跑走了。
辛夷被谷梁泽明牵着手,先亲了一顿,才问他:“最近在做什么?这么忙?”
辛夷很老实地交代:“瓦剌不是要刺杀你吗?猫在让小弟监视周围。”
最近他和皇帝一样,每天都要挨个接见小弟问看见了吗有坏人吗,不准睡觉,坏人不是脸上写着坏的。
谷梁泽明也记着这事。
“营帐已在改着布防,他既动这种手脚,就不必再回草原,”他牵着辛夷的手指:“已准备着人送信去了瓦剌部族,同马哈木的父王说此人狼子野心。”
辛夷很震惊地看他:“你还要说?”
谷梁泽明笑了笑,他平静地说:“信使还未上路。等马哈木动手,第二封信送上的就是他的人头。”
他语气微凉,说完这肃杀的一句,就凑过来亲了亲辛夷:“辛夷不担心了,嗯?”
辛夷被他亲得歪脑袋,不是很相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