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纪:“……”
他沉默。
又垂下了眸子。
倒也不单单是厌恶。
是尊严,是骨气。
其实,他卖地时,江福正表示可以借钱给他,让他用来赶考、成亲。
但他已欠了江福正好几两的债。
而且,这银钱又不是用在他的前途上。
他是为了满足草包的要求。
因此,他拒了江福正的好意,坚持要卖地。
当时江福正一个劲叹气,一再叮嘱他,若赶考的银钱不凑手,那就找他这个江伯借。
再没有比他前途更要紧的事。
当时他能为了可怜的尊严拒了江伯的好意,现在……
眼前的草包的确不草包了,可要他用叶厘的银钱,他不想拿。
况且,他是男人,叶厘每天做豆腐也不容易……
“不用,我有办法。”他低声拒绝。
叶厘闻声皱眉。
有办法?
便宜相公能有什么办法?
说到底,便宜相公只是一个十八岁的读书郎而已。
搁他上辈子,是待考的高考生!
不过,这个年纪的男生嘛,自尊心可不是一般的重。
略一思忖,他挪了下小板凳的位置,整个人紧紧挨着江纪。
不等便宜相公有反应,他伸手挽住江纪的手臂,换上可怜兮兮的语气:“昨晚咱们可是什么都干了,我性子也改了。你确定还要和我这么生分?”
“相公,我可是盼着当秀才夫郎呢~”
“相公,好相公~”
江纪:“……”
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神色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