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草包虐待他两个弟弟,这些天来他焦虑难安。
他想要回家。
但学业繁重,科举是他唯一的出路,他不能耽误正事。
他手中还有一个抄书的活计,若是逾了期限,那拿到的银钱会少一半。
更重要的是,针对草包虐待他弟弟的行径,他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纠结多日,昨夜,他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办法。
今年秋他要参加院试,在此之前,草包回叶家。
他的两个弟弟回二叔家。
若他中了秀才,达到草包的期许,那他会逼迫草包改性子。
而且,到时他无需日日去私塾报道,他可在家中自学。
有他在家,两个弟弟不会再挨打。
若他落榜,那今后他不读书了。
草包能改性子,那他就凑合着过。
若改不掉,那他就与草包和离。
从此他和叶家两不相欠。
有童生这个身份,他也一身力气,农忙他种地,农闲他去县城找活,带着两个弟弟,怎么着也饿不死。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打不住。
辗转到半夜,今日醒来,他找夫子请了假,待在寝所将手上的抄书活计完成,然后去书铺交工结账。
从书铺出来,他急匆匆的回了家。
他今日就要让草包回叶家!
可看眼下的情形,他的方法,似乎用不上了……
“吃呀,怎么不吃?”
叶两看江纪垂着眼睛,不动不说话,不由催促。
江纪闻声从沉思中回神,他对叶两笑了笑,然后拿起勺子喝了口汤。
“味道不错吧?厘哥儿他从前是故意把饭往难吃里做,他怕他做的饭好吃,爹和阿爹会顿顿都让他做。”
叶两笑呵呵的开口,解释自家三弟为何厨艺大涨。
当然,这是叶厘糊弄叶家人的借口。
江纪闻言,眸子一转,瞧向坐在他对面的叶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