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相公十三岁就爹娘双亡,五年来寄人篱下、勤工俭学、牵挂幼弟,真真是凄凄惨惨的一株小白菜。
刚才他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便宜相公感动、激动实属正常。
可是。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推了推江纪的心口。
“怎么了?”江纪将唇稍稍移开,可不等他回答,就又在他唇边落下浅吻,还轻轻咬着他的唇瓣吸吮。
“……”
叶厘不得不又推了一下。
这下子江纪终于能往后退了些许。
但只限于唇,他双臂仍牢牢抱着叶厘,皱眉问:“身子还没好?”
“不是。”
叶厘与他额头抵着额头,先平复了下呼吸,然后才道:“明个儿我真的要去县城买肉包包子,我还想再炸一些点心给你当课间加餐,我刚都盘算好了。”
“我怎么舍得让你只带几张饼子回私塾?”
“好相公,咱们今晚不做,只摸摸,好不好?”
江纪:“……”
他缓缓收紧手臂,双腿也禁锢住叶厘的双腿。
明显的体型差异,令他完全将叶厘纳入怀里。
这些年、这个月的许多场景,一幕接着一幕在他脑中闪过,闪得他鼻子酸涩、眼眶发热。
其实,类似的话语类似的关心,这些年一直没断过。
每次他回来,二婶也会这样盘算着给他做好吃的。
只是碍于家境,只能给他准备饼子、鸡蛋。
他知道二叔盼的是什么。
他也做好了将来给二叔养老送终的准备。
可他与二叔二婶终究不是真正的一家人。
连芽哥儿懂事之后都不再在二婶怀中腻歪,更何况已长大的他。
但“叶厘”不一样。
这是他的夫郎,是他的家人。
他们要共度一生、亲密无间。
他爹与他娘给他打了样,在没见过“叶厘”、不知道“叶厘”的性子前,他对成亲有着无数的想象与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