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也黑,不仅皮肤粗糙,掌心还生着厚厚的茧子。
江大河夫妇没有儿子,而家中活计繁重,只得拿她当小子使。
她虽只有十六岁,但与叶厘上辈子时那些十六岁的女高中生不同,她在江家,早就是壮劳力了。
她一点儿都不觉得推磨的活计辛苦,刚才江纪将此事告诉她,她立马放下只吃了一口的午饭,急急忙忙过来了。
此刻,她跟着叶厘进了院子,不等叶厘开口,就主动道:“厘哥,要不我先推一下石磨给你瞧瞧?”
“我力气大,推的可快了。”
叶厘闻言笑,道:“好,那你试试吧。”
江纪淘洗的麦子还没晒干,他就取来一些黄豆,让江柳磨成豆粉。
江柳干惯了农活,虽比叶厘小了一岁,但她力气比叶厘大,推起磨来显得比叶厘轻松。
她一边推,一边悄悄打量叶厘。
眼底是藏不住的忐忑。
叶厘全当没看到,一边往磨眼里加豆子,一边问:“我听江纪说,二叔给你相了门亲事,你不愿意?”
江柳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沉默了一瞬,才道:“那男的不好看,年纪也大,都二十多了。家里还穷。”
“那二叔看上他什么了?”叶厘惊讶。
“那男的兄弟七个,我爹看上他家儿子多,觉得儿子多在村里不会受欺负。”
江柳暗暗咬牙,眼中闪过不甘。
就因为她没有兄弟,所以要经受这些。
她不服!
她死也不会嫁的。
叶厘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缘由,他同情的看着江柳。
江大河是真魔怔了。
想儿子想疯了!
“小柳,等你纪哥回私塾,你就过来上工,一日十文钱,每天推完磨你就可以走了。”
“真的?!”江柳一脸惊喜的瞧着叶厘。
她来之前,心中预期的工钱是五文!
当然,若是只给三文,那她也愿意干。
只要能挣钱,她什么重活都愿意做!
结果现在竟是十文,那一个月就是三百文!
好大一笔钱!
但很快,她冷静了下来:“厘哥,你给的工钱太高了,你降一些吧,不然我拿着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