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见他回头了,抿了下唇,才道:“昨夜的床单……要洗吗?”
“……洗吧。你等着,我这就换下来。”
叶厘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快步进了西屋。
便宜相公眼里很有活儿嘛!
将昨晚的棉布床单换下来,他团成一团,来到水井旁放进盛着脏衣的大木盆里。
但他没有回西屋。
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到江纪身旁。
江纪正在搓洗江芽的小衣裳,见他坐下,有些疑惑,瞥了他一眼:“怎么不回屋躺着?”
“有正事要和你说。”
叶厘一本正经的道。
“什么事?”
江纪如墨的眼珠直直的望着他。
他轻咳一声,抬手拍了拍江纪的肩膀:“江纪同志。”
“?”
江纪蹙眉。
“同志,共同的志向,你说,咱俩是不是有共同的志向?”
叶厘问。
提起这个,江纪脑中不由想起之前“叶厘”的蛮横嘴脸,草包嫌他无能,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考上秀才。
他垂下眼,继续搓洗手中的小衣裳。
口中淡淡询问:“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以后由我出银钱供你读书,如何?”
“……”
江纪俊脸上闪过不可思议。
他又瞧向叶厘,狭长的眸子睁到了最大。
叶厘自然明白他的震惊,慢条斯理的解释道:“我从前脑子有坑,喜欢胡说八道,你全忘了,只记得我今后的话就行。”
“你秋天就得去府城赶考了,现在只剩不到半年的功夫,你该专心读书,不能再下地干活、或打零工了。”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日收稳定,足以供得起你读书。”
“我知道你厌我,不愿用我的钱。可是,这点厌恶,真的重得过你的前途吗?”
“是讨厌我重要,还是科举重要?”
江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