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草包还没来得及打他们兄弟。
左右逃不过一顿打。
想到此,他瞪向叶厘:“我也要两勺!”
“好,我现在就给你们俩舀出来。”
叶厘将陶罐放下,动手去拿粗陶碗。
兄弟俩的对话听得他心头沉重,忍不住又在心中骂了原身几句。
他往三个陶碗里各放了一个勺子、两勺蔗糖——江福正不仅是里长还是江家的族长。
可不能缺了江福正的蔗糖。
江福正瞧着叶厘的动作,有些意外。
纪小子家的,还真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上次他无意中看到叶厘举着棍子追打江麦,就特意过来劝解。
结果进了门,这纪小子家的连口水都没让他喝!
叶厘不知江福正心中所想,他将蔗糖罐子放回原处,又拿起平日用来盛馍馍的小柳筐,往里面垫了一层麻布。
之后他将柳筐放到一个大些的陶盆里。
今日仓促,他没有专业做豆腐的模具,只能拿柳筐凑数。
又等了片刻,陶盆里的豆腐颗粒完全凝固在一起。
豆腐脑成了。
用盐卤点出来的豆腐脑,表层坑坑洼洼的,卖相不太好,但里层和早餐店里卖的差不多,平整光滑。
叶厘拿着汤勺,将豆腐脑盛入早就摆放好的陶碗中。
“江伯,您先尝一尝。”叶厘将其中一碗递给了江福正。
“尊老”在“爱幼”前面,况且江福正还是里长,叶厘就先递给了江福正。
江福正接过陶碗,弯腰递给一直在咽口水的江芽:“芽哥儿,你吃。”
“里长爷爷吃。”
江芽艰难的将眼睛从陶碗上移开,小手背在身后。
叶厘忙又端起一碗递到江芽跟前:“来,芽哥儿,你吃。”
江芽这下子立马伸出小手捧住了比他小脸还大的碗。
他小心的看了一眼叶厘:“谢谢厘哥。”
见叶厘已转身端起最后一碗要递给他二哥,他放了心,迫不及待的低下小脑袋,喝了口豆腐脑表层的水。
糖在碗底部,没有搅开,表层的水不甜。
但他依旧一脸满足,因为他马上就能吃到甜甜的豆腐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