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行在起身的时候,却看着她说出了这句话。
谢灵瑜知道此话,他定然是出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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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魏安便又匆匆赶来请谢灵瑜,依旧还是这次海陵县动乱之事,只不过这次他将前因后果说的更加详细。
他更是特地解释说道:“下官绝无敢隐瞒殿下的意思,只是殿下初到扬州,下官不敢让这等事情惊扰了殿下。”
“魏大人,你此番平乱有功我自是不会说什么,但是扬州附近的水患不绝,你可曾有什么对策,毕竟他们现在已经胆大包天到不仅仅是水上打劫商船了,”谢灵瑜冷嗤一声后,神色肃穆说道:“攻打县城,此乃谋逆叛乱之罪。”
寻常水匪岂有这样的胆子。
魏安赶紧用衣袖偷摸擦了下自己的额头,也确实如谢灵瑜所说的那般。
这些水匪如今已经不仅仅是流匪了,他们攻打县城的行为,全然是谋逆叛乱。
但是魏安还是忍不住说道:“殿下有所不知,并非不是下官不想抓住这帮水匪,而是这些水匪所藏甚深,他们藏身之地乃是一处小岛之上,他们在岛上布置了大量攻势,还派人警戒,只要官府的船只靠近,便会被他们察觉。”
随后他苦笑一声:“说来也不怕殿下笑话,这些水匪因为常年抢掠,船只众多,而我们派兵与他们作战,甚至还要征调民间船只。”
扬州虽然水系发达,水域四通八达,横贯南北,但并无专门的水上作战部队。
但是这些水匪却常年生活在水上,不仅有专门的船只,而且水性还好。
也幸亏扬州兵马众多,军械设备也是碾压了水匪。
要不然这些水匪还不知如何猖狂呢。
“如你所说,我们便是没有办法对付水匪了,”谢灵瑜朝他看了一眼,神色冷淡。
魏安立即说道:“也并非如此,水匪并无铁矿资源,手里的兵器便是差了些。所以一直以来,他们只敢在水上打劫商船。”
说到兵器,谢灵瑜突然想到萧晏行曾经提到的箭羽之事。
足足十万支箭呐。
“那你说这次水匪究竟是从何处弄来的兵器,胆敢攻打海陵县,”谢灵瑜又将问题抛给了
魏安。
这时候魏安倒是对答如流,他说:“此事下官也曾经认真思考,我想正是因为水匪缺乏兵器,所以他们才想要孤注一掷,攻打海陵县。”
“一来海陵县乃是扬州管辖之下最大的县府,也最为富裕,水匪若是攻下海陵县,便可以劫掠大批财富,这二来嘛,便是海陵县军械库内有大量的兵器。这些水匪说不定就是冲着这些兵器而来的。”
昨晚谢灵瑜曾经跟萧晏行聊起这些水匪的真正目的。
萧晏行说水匪直奔魏安而来,或许是真的。
而如今魏安说水匪想要海陵县军械库里的兵器,大抵也是真的。
谢灵瑜当下便站了起来:“对于这帮水匪,如今已是不能再养虎为患,必须要彻底铲除。”
魏安心底一哽,怎么说来说去,这位殿下全然未能听懂呢。
要是水匪这么好铲除的话,他还会任由那些水匪来去自如吗?
“你方才不是说这群水匪窝身之地乃是一座孤岛,既是孤岛,岛上这么多水匪吃食何来?要养活这么一大群人,每日所用粮食只怕都不是一笔小数目,魏刺史,你就没想过这件事?”
随着谢灵瑜的话说完,魏安也是无奈苦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