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序半夜睡觉时,突然听到隔壁发出一声不轻的闷响,紧随着如同猫叫般的几声细小呻吟,将他在浅眠中彻底唤醒。
他用半分钟回神,那声音极轻,且时有时无,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听,仍是不放心地下了床,穿上外套出了卧室,到隔壁的门前敲了敲。
“栖栖?”他试探地喊道。
没有回应。
应该是在睡觉。
他等了一会,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然而就在他打算转身回屋的时候,又有隐隐约约的动静自门缝里传来。
好像听到了几声带着气音的哽咽。
殷时序又敲了敲门。
沉寂的屋内,浓稠的夜色,楚归栖拽着枕头,躺在床上无声喘息着,眼泪从失神的眸中流出浸湿了鬓发,一个黑影正伏在他胯。下,莹白的大腿被对方的肩抵着,掴印上的粉红指痕犹如涂在奶油上的草莓果浆,和他的嗓音一样湿腻腻的。
“栖栖,你在哭么?”
站在门外的殷时序凝眉道。
“我听到有一声闷响,是不是睡着时撞到哪里了?疼不疼?”
因为他知道那人之前有过掉床的经历,有时睡觉可能无意识间睡着睡着就挪到床边了,一翻身就会掉下去,小孩子最容易这样。
楚归栖想咬住唇,又实在受不了,薄薄的眼皮、眼尾和脸颊上都是躁动的情色,殷红的双唇半启着,雪白脖颈如一线透亮的丝弦般绷紧仰起,声带好似从身体上剥离,他被刺激到失声了。
胸腔急促地起伏两下,他喉结滚动,半晌才勉强找到原本的声音,泛红的指尖向下抓住那人的头发,颤声道——
“我、我就是做噩梦了,有点害怕。”
“需要我陪你么?”殷时序关心地问道,“别哭,你把门打开,我进去陪陪你。”
“……我没事了小叔叔,我、现在不害怕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他搭在门把上的手滞顿片刻,听到里面又静了下来,“你一个人不害怕了?”
“不害怕了,我现在已经好了,我有点困了。”
“那好……”他犹豫道,“你继续休息吧,有什么事来找我。”
里面又没了声音,殷时序站着等了一会,估计着他睡着的时间,确认对方没有什么问题后才转身离开。
门口的脚步声淡去后,黑暗的屋中响起男人一声餍足的喟叹,带着几分甜蜜满足的笑意,陈柯舔了舔唇角,凑上去亲吻身下人灼烫的耳廓,喑哑地一声声叫他——
“宝宝,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