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满烟呵笑一声,“懂事点,久病床前无孝子,你不能专捡着我折腾吧。”
“那你将孤照看的仔细些。兴许孤身上得伤也会因此愈合得更些。”顾岫抓住她的手臂,整个上半身顺势挂了上去。
她可没有能让不药而愈的本事,这般大的责任楼满烟担待不了。满心满眼的都是拒绝时,对上他那张因伤而削减的脸孔,心生不忍。
楼满烟的手抚轻轻过他的发梢,笑道,“太子殿下以伤卖懒,竟然还要搀扶行走,坊间可是将你比作战神一般的神人。”
顾岫满不在乎,“阿满也觉得我这般威武?”
他战神到病娇,自由切换。
听他自夸,楼满烟意味不明的朝他扫了一眼,取笑道,“我倒希望你病娇些,你夜里伺候我,白昼我替你上战场杀敌,如此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她轻巧地挽起顾岫的手臂,带着他缓缓走出卧房,再折上阁楼,楼满烟扶着顾岫坐下,然后坐到他身侧。
他轻叹道,“往日里,孤也曾想方设法取悦你,岂料还嫌不够?”
被她的话语影响,顾岫难免想入非非。
自受伤以来,她始终以矜持自守,使他苦守清规,如同寒窗下的和尚。
“学无止境。”楼满烟眼角飞笑,带着些掩不住的妩媚。
两人一来二回的说着荤话,顾岫面上不显山露水,但内心躁动的火焰却是越燃越旺。
楼满烟担心将人给逗狠了,自己还得肉偿,便转移了话题。
在两人面前有一方圆桌,棋盘横陈其间。
顾岫以此为引,想到楼满烟似乎并不精通此道,眼下闲来无事,倒也可以施教。
“阿满,来,我教你这围棋之趣。”顾岫微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棋盘。
楼满烟不喜动脑,美眸一转,故意激道,“六郎就不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顾岫听了楼满烟的挑衅,眉梢微扬,他的脸上浮现出从容的笑意,目光宁静如深湖,稳如老松。
他优雅地拿起一枚黑子,轻声回应道,“棋逢对手才能棋趣盎然,你若能青出于蓝,我自会欣然接受。”
两人对坐于翠竹环绕的石桌旁,棋盘铺好,白黑棋子分明。
顾岫开始一步步介绍棋盘的布局与棋子的走法。他的声音平静,如同湖面未起的微澜,尽显他得从容与自信。
他的话语流畅,语调中隐含着从容和稳重,就像秋日的长风,既清朗又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