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玛丽"站在装甲车改造的舞台上,她的紧身亮片衣在探照灯下闪烁着七彩的光晕,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修女帽歪戴在她深栗色的卷发上,帽檐下是一张精心雕琢的脸,高挺的鼻梁犹如刀削般锐利,嘴唇涂着暗紫色的口红,在夜色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仿佛能勾人心魄。
她手持镶满铆钉的皮鞭,每一次抽打都在地面溅起蓝紫色的火花,如同烟花般绚烂夺目。笼中的变异老虎被电流项圈刺激得直立而起,它的皮肤覆盖着暗金色的鳞片,腹部却溃烂着露出粉色的肌肉,尾巴末端燃烧着幽蓝的火焰。当它张开嘴时,喉咙里喷出的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带着腐蚀性的紫黑色烟雾,在夜空中形成扭曲的骷髅形状,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观众席外围的变异藤蔓被高温灼得蜷缩成焦黑的麻花,空气中弥漫着烤肉与硫磺混合的浓烈气味,刺激着人们的鼻腔。猩红玛丽突然甩起皮鞭缠住老虎的脖子,她的动作矫健而敏捷,如同一朵盛开的妖花。她借力跃上虎背,紧身衣在剧烈的动作中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人群中顿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欢呼声,仿佛要将整个城市都点燃。
皮特攥紧了口袋里的鲁格枪,指甲在金属枪柄上留下月牙形的凹痕。他的目光无法从猩红玛丽身上移开——她的腰肢如同蛇一般灵活,每一次扭动都引得人群发出阵阵尖叫。当她故意将修女袍下摆撩起时,皮特看到她大腿外侧纹着一只双头鹰,鹰爪下是一把滴血的匕首。这个图案让他想起了罗刹国的国徽,心中不禁一凛。
"太。。。太疯狂了。。。"莫蒂西亚的相机快门声在混乱中显得格外清脆,她的手指在颤抖,却仍固执地记录着这疯狂的一幕。排在他们前面的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暗红的血沫溅在皮特的西装袖口,老人抱歉地笑了笑,露出满口残缺的黑牙:"对不起,先生。。。这咳嗽。。。"
皮特还没来得及回应,队伍突然骚动起来。妙觉和尚翻出门票时,伊万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票根背面用铅笔写着"作废"二字,字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安德烈那个混蛋!"伊万低声咒骂着,肥胖的手指在票面上反复摩挲,却无法擦去那些字迹。
这时,一个妇女抱一个小女孩从人群中挤过来。小女孩面朝后看着肥嘟嘟的伊万,无论是她纠结成绺的金发,圆嘟嘟的小脸蛋,以及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都让她显得像个小天使。
小天使看着伊万,眼中充满了好奇。而伊万则是先识趣地给小女孩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然后开始了他的表演。
只见伊万那胖乎乎的手,像变魔术一样在身上摸索着,不一会儿,就从他那宽大的衣兜里掏出了一支棒棒糖。他的动作有些笨拙,但却充满了自信。
他先是把棒棒糖藏在背后,然后慢慢地将手伸出来,在小女孩的眼前晃了晃。小女孩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伊万的手,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伊万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慢慢地将棒棒糖从背后拿出来,递给了小女孩。小女孩兴奋地接过棒棒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伊万看着小女孩开心的样子,才对她比划了个"嘘"的手势,又拱手作揖,最后指了指面包。小女孩犹豫片刻,轻轻点了点头。伊万掰下一块面包,用面包心在票面上反复擦拭,铅笔字迹渐渐被麦麸覆盖,只留下模糊的灰色痕迹。
他们被人流裹挟着来到门口。那个海报上的胖女人正坐在由装甲车改造的售票亭里,她的名字叫玛蒂尔达,艺名"铁娘子"。当看到伊万时,她的独眼闪过一丝厌恶,肥硕的下巴在月光下泛着油光:"哟,你这块料也能来这里?"她低头扫了眼门票,突然冷笑起来,"安德烈那笨蛋弟弟,连假票都做不好。"
玛蒂尔达的手指在票面上轻轻一抹,露出底下隐藏的暗红色标记。她抬头盯着伊万身后的妙觉和尚一行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们进去吧。"然后指了指伊万,"你留下。"
伊万站在原地,看着其他人消失在门后,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玛蒂尔达站起身,她的体重让脚下的钢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从柜台后拿出一把生锈的扳手,在掌心轻轻掂量着:"安德烈那笨蛋弟弟,总是惹麻烦。"她的声音低沉沙哑,"不过看在过去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
第三小节:弥赛亚的门票
皮特、莫蒂西亚和妙觉和尚被人流裹挟着走进去,不过看样子皮特和妙觉和尚就有点后悔了。可是莫蒂西亚有点想看看有什么大新闻,不过她一抬头就看到皮特对她微微摇头示意她自己并不想看什么变态的玩意了。莫蒂西亚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刚一回头就看到同行的妙觉和尚似乎是想开口附和,后排就突然传来谩骂:"坐下!挡住老子看表演了!"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推在他后颈,指甲缝里嵌着变异老鼠的灰毛,硬生生的把妙觉和尚摁了下来。
皮特和莫蒂西亚在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中,也只好勉强坐了下来。然而皮特还没想开口。外面传来,由远及近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随后门口那个歪戴修女帽的栗色卷发女人傲人的身影出现在过道中,她纤细呢手指划过椅背,当她冰凉而纤细的指尖划过每一个人的后颈,两侧的男观众都显露出陶醉的表情。
莫蒂西亚看着一个个不争气的男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不过这份鄙视中也暗自庆幸自己和皮特坐在中间,要不然她或者皮特被摸一下,想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们该离开。"皮特贴近莫蒂西亚耳畔低语,鼻息拂过她沾着荧光汁液的红发。莫蒂西亚摇摇头,发梢扫过他下巴新长出的胡茬:"这是本世纪最大的新闻。"她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针尖状,"我要拍到证据。"
那个猩红玛丽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后台不过一会儿,搀扶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神父。
这个神父穿着一件华丽白色长袍,以及一顶镶嵌着巨大猫眼石的主教冠冕,肩膀上还搭着奢华的祭衣。他的头发已经全白,像是被岁月染过一般,稀疏地覆盖在头上,几缕银丝垂落在耳边。他的脸布满皱纹,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岁月刻下的痕迹,深深刻画着他的沧桑与智慧。他的眼睛虽然因为年老而显得有些浑浊,但却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那是信仰赋予他的力量。他的嘴唇紧闭,似乎在默默祈祷,而他的手则紧紧地握着一根木质拐杖,那拐杖看起来已经陪伴了他多年,表面被岁月打磨得光滑。
神父站在舞台中央,他的声音虽然因为年老而略显沙哑,但却充满了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呐喊。他开始祷告,声音在帐篷内回荡,每一个角落都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信仰的执着和对末世人民的关怀,他祈求上主能够保佑这些在末世中挣扎的人们,给予他们力量和希望。
“愿上主的光辉照亮这片末世的黑暗,愿上主的仁慈庇佑每一个在痛苦中挣扎的灵魂。”神父的声音在帐篷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对末世人民的慰藉。他继续祈祷,祈求上主能够赐予人们勇气和力量,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去寻找属于他们的希望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