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方然第二天仍旧在给林松雪当护工。
命苦。
全是自己作的。
林松雪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对她伸出手。
陶方然看着这个讨要的姿态,没理解:“什么?”
林松雪说:“手。”
陶方然还以为她需要搭把手下床,便没多想。
她将手放入林松雪的手心。
手被握住。
人也被轻轻拉向林松雪。
林松雪那张漂亮脸蛋又一次在她眼前放大,她们直视彼此,猝不及防。
对视了两秒。
“你真的不生气了。”
林松雪松了口气,卸去手上的力度。
陶方然眼神清亮,看着她时坦荡自如,没有别的情绪了。
起码没有昨天生闷气时的情绪。
陶方然懵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她不自觉笑了一声:“不是吧,你还在想昨天那事呢?”
“嗯。”林松雪毫不否认。
陶方然:“别跟我说你一个晚上没睡啊。”
她明明都说了不用道歉,如果林松雪还因为这件事失眠,那也太……太荒谬了。
林松雪说:“睡了。”
又说:“你让我睡,我就睡了。”
因为陶方然说现在不用道歉,所以她听话地睡觉了。
她要养精蓄锐,然后想起从前,再然后道歉。
好好地道歉。
陶方然挑眉,忍不住逗她:“这话说的,我让你死你还真要去死啊?”
“不会,”林松雪说,“我也没这么呆。”
陶方然笑了。
还有脑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