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强如刘醒非,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也难以招架。
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庄园所处之地,犹如一处神秘的秘境,有着奇异的力量规则。
刘醒非的力量在飞速恢复。
这一掌虽未能对他造成实质性的致命伤害,却也让他身形不稳,在空中飘摇。
刘醒非稳住身形后,冷哼一声,心中暗自恼怒:这个恩可诗,未免也太嚣张了!竟妄图用这一掌了结我!
就在这时,恩可诗发出一阵神秘的笑声,笑声回荡在庄园上空,令人毛骨悚然。
“你以为我这是在攻击你?以我对你的了解,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实力?这轻轻一巴掌,根本算不上攻击,只是推你一下罢了。那么,再见了!”
恩可诗一边说着,一边向刘醒非摇了摇手,那模样,仿佛在嘲笑刘醒非的自不量力。
刘醒非这才惊觉,自己已被恩可诗一掌推到了玫瑰庄园的高层墙外。
刹那间,一股莫名的吸力从下方传来,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抓住他的身体,将他整个人猛地吸了下去。
顷刻间,在这高耸入云的庄园之上,只留下恩可诗一袭月白长裙的身影。
月光洒落在她身上,宛如披着一层银纱,神秘而又诡异。
“跟我斗,哈哈哈……”
她的笑声在夜空中久久回荡,透着无尽的狂妄与不屑。
在岁月的幽深隧道里,倘若一个人活着太久,身边又没有什么朋友,长期得不到正能量的润泽,就如同置身于精神的荒漠,人性便会像沙漏里的细沙,在不知不觉中不断流失,最终演变成一个连自己都陌生的怪物。
恩可诗,恰恰就是这样一个被时光和孤独吞噬的人。
在那漫长如河的时间洪流中,恩可诗并非没有预见到人性在孤独侵蚀下会发生可怕的畸变。
从察觉到问题的那一刻起,她便如同一位未雨绸缪的战士,做足了功课。
她倾尽自己的财富与心血,创办了慈善院。
在慈善院里,有很多被命运抛弃的孩子,他们眼神中带着怯意与迷茫,却在慈善院里找到了避风港。
恩可诗将这些孩子收养,让他们成为自己的义子义女。
慈善院里,时常回荡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墙壁上贴满了孩子们的涂鸦,那五彩斑斓的线条,是他们对世界美好的想象。
恩可诗陪伴孩子们上课,教他们识字、画画,试图从这些幼小的生命中汲取爱与温暖,滋养自己逐渐干涸的心灵。
但即便她付出了诸多努力,一切似乎都无济于事。
慈善院里的孩子们总是会一天天长大,各自奔赴属于自己的人生。
没有真正的血脉亲情维系,私人感情如同春日的薄冰,在时光的暖阳下很快变薄、变淡,甚至悄然变质。
曾经围在恩可诗身边亲昵撒娇的孩子,也渐渐变得疏离。
要不然,一直渴望爱与关怀,满心热忱付出的恩可诗,也不至于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如今的她,时常独坐于慈善院那空旷的长廊,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周身散发着孤寂的气息,好似被整个世界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