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么?”
翠儿忐忑地说:“就是莞常在那儿奴婢拿不准。奴婢出门的时候,听到莞常在在那内殿说什么。。。以色侍人,能的几何,奴婢一时拿不准是什么意思,本想私底下问问主儿是什么意思。。。”
听说皇上一见莞常在便失态,可见莞常在不同凡响,而主儿在皇上身边侍奉多年,感情自然不是莞常在可以比拟的,但就是这莞常在还未承宠,焉知未来不会盛宠,
不会成为主儿的劲敌!
她本意是要让主儿提防,可主儿心大的很,在皇上面前竟然一点避讳都没有。
“没什么意思,莞常在夸你家主儿我,漂亮呢。”
雪晴笑着招招手,让翠儿过来,把桌面上的牡丹卷给翠儿拿去吃。待翠儿离开以后,她歪在了皇上怀里,轻声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好没意思呀~
本质上,莞常在确实没说错,她是在以色侍人呢。
“唉声叹气的,在想什么呢?”
“臣妾在想,怎么以色侍人,让皇上高兴~”
雪晴翻过身去坐在皇帝身上,笑着看向他,这紫禁城困住了多少人,一辈子太长,若让她当真去想,会如同坠入深渊一般绝望。
皇帝捏了捏雪晴的脸颊,说:“朕不喜欢你这样,明明不高兴,还要装模作样地笑出来。你若不喜欢她,朕不见她就是了。”
虽然纯元在他过往的岁月里如同一抹月光照亮了他漆黑的内心,但如今他已然站在光明里,那一抹月光也只能怀念一二,那种种悸动,随着时间流逝,逐渐也都磨平,
被另一个人逐渐填满了。
雪晴不知皇帝的深情,别过脸去,不再看皇帝,她低下头去睫毛颤颤,掉下了一颗接一颗的眼泪:“不要,万一哪一日皇上对莞常在一见倾心,到时候,臣妾反倒成了阻碍你们的恶人了~”
皇帝捧过雪晴的脸,给她轻轻擦拭眼泪:“哪有大恶人自己先哭起来的?”
“臣妾可不就是了~”
“你充其量就是个醋坛子罢了。”
“醋坛子就醋坛子,左右把醋坛子砸出去,也能熏倒一片的人!”
雪晴倔强着垂泪,皇上的心意她猜不透,问又顾左右而言他,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甄氏身上必然有让皇上失态的闪光点!
而这样的闪光点,是她所没有的。
“不过一个无关要紧的人罢了,咱们不提她了。”
“那好吧。”
第二日,雪晴一脸妩媚地坐着轿辇前往景仁宫拜见皇后,顺道敬个茶。她本以为是低调得很的敬茶,谁知,整个后宫除了新进小主外,别的嫔妃有一个算一个都来了,
连平日里无事不来景仁宫的华妃,也早早地来了。
“给皇后娘娘请安,前些日子,雪晴身子不适,未能前来拜见,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雪晴三拜九叩后,给皇后敬了茶,皇后见这个荣贵人眉眼间并没有恃宠而骄,心生失望,若能如华妃那样流于表面的恃宠而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