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朱敛曾经开过玩笑,自诩为厨艺第一,拳法尚可,琴棋书画也凑合。
朱敛哈哈笑道:沛湘你凑巧说到这里了,我就提醒一句,在落魄山,除了公子,谁都别谈什么酸菜鱼,不然容易被记在账本上。
天河璀璨的夜幕中,两人重新行走在棋墩山道上,朱敛缓缓走桩,沛湘无所事事,便仰头赏景。
最后来到棋墩山最后一处高坡,朱敛收拳,眺望远方,没来由感慨道:梦醒是一场跳崖。
沛湘笑问道:何解
朱敛摇头道:无解。
沛湘并未深思此语。
朱敛偶尔言语,往往奇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又忍不住想起那条已经与自己同境的水蛟,那条大蟒的走水,运道真好。是不是你们大骊龙州,龙州这个名字取得好
朱敛说道:龙州名字再好,也不如我家公子名字嘛。
沛湘伸出一根手指,轻揉眉心,头疼。
朱敛朱敛,你再这样,我可就要怀疑一件事了啊。
朱敛自言自语道:狗看了他一眼,他看了我一眼,我看了一眼天地,真的是真吗我越来越不确定。
朱敛很快就又说道:只是痴人梦呓,沛湘不用在意。
沛湘问道:若是我问你,你回答了我,岂不是可以反过来证明你
朱敛摇头感慨道:我岂能知道你是不是真,问了白问,答了白答。
沛湘有些恼火。
只是她又有些释怀,朱敛能够如此坦诚,已经很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沛湘问道:那么到底谁才能给你一个答案
朱敛抬起一手指向天幕,又伸手指向远方,最后轻轻拍掌,日月在天,一个明字。我心光明,一个好人。由这个人告诉我答案,我便相信。
朱敛抖了抖袖子,自嘲道:放心,我很少如此的,近乡情怯使然。
沛湘有些心乱。
大概一个会这么想的人,会很奇怪,又很孤独。
朱敛却已经收拾好心绪,继续赶路。
昔年独行家乡天下,披星戴月朱衣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