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令裴陆略显尴尬。
清清嗓子,强调,“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像是之前的古董案,也是因为有你的出手帮忙才破的。”
岑词轻轻点头,“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裴陆,很多时候意识引导后的结果都在法律上有很难的界定,因为法律上无法判定说,意识引导后的结论是真相,还是精神分析师主观意愿的强加。”
裴陆沉默。
“所以啊,这件事你不适合再介入了。”汤图轻声说,“闵薇薇是你的客户,周军不是。”
说到这儿,她转头对裴陆轻声说,“你要理解,小词是我最好的朋友。”
裴陆点了一下头,好半天没说话。
岑词看了汤图一眼,敛眸想了想,轻声开口,“或者,我可以去看看周军。”
“小词。”秦勋低低念了她的名字。
岑词微微一笑,“我相信裴队肯定会做好保护工作吧?”
“当然当然!”裴陆两眼发亮,一拍手,“你放心,国家怎么保护国宝的,我们就怎么保护你!”
汤图一拉岑词的手,叹气,“你又何必卷进去呢?”
岑词想了半天,笑道,“可能,上天注定的吧。”话毕伸手戳了戳秦勋的胳膊,“笑一个呗。”
秦勋脸色没恢复。
“那你还能眼睁睁看着我出事呢?”岑词故意问。
秦勋的情绪真是被她牵着走,想要再多生一会儿气都生气不起来,他重重一叹气,“当然不能。”
“那就行了,你俩就别操心了。”岑词语气轻松,“裴队都说了,像保护国宝似的保护我。”
裴陆再下保证——
“没错!放心!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汤图瞪了他一眼,“国宝都是锁在柜子里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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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军的脑袋裹得跟火柴棍似的,靠坐在急救室里的椅子上阖眼,不吱声不吱语的。
用窜天猴的话说就是:来医院的路上都不消停,逮哪撞哪,就真跟不要命了似的,脑袋上可不止一个包。
所以岑词看见周军后最先蹦出来的念头是:本来长得就不好看,再满脑袋是包,更不好看了。
秦勋也没料到周军会对自己这么狠,愣了一下,低声道,“以前西装革履还算是仪表堂堂,现在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