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却不俗。
因为冷求求的手很白,这番瓷白的肤色哪怕是夏天,染了这么个浓艳的甲油倒也是挺漂亮。就跟冷求求的眉眼,乍一看觉得她清风冷淡,可端详下来就觉得她是个挺有气质的美人。
“这颜色真好看,我能看看吗?”岑词问。
冷求求顺着她的视线往下,落在自己的手上,第一反应就是收回手指,然后,很缓慢的,伸开手指。
岑词抬手,问她,“能碰吗?”
冷求求一下子从躺椅上坐起来,整个人就跟刺猬似的。岑词却始终看着她,嘴角有笑,微微的,不疏冷,就一直等着她的决定。
过了许久,冷求求才耷拉下来眼皮,很艰难地把手伸出来。
岑词敏感发现她的神情很拧巴。
她反倒是放下了手。
这叫冷求求倍感奇怪,抬眼不解地看着岑词。
岑词跟她说,“你不用特别强迫自己,我们需要慢慢来,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碰触你,你就要勇敢地说出来。”
冷求求又咬了好一阵子嘴,然后低低说,“我……我想摆脱这种状况,我实在是受够了。”
她蓦地伸手,似乎想要来抓岑词,可指尖还没等碰上就止住了。
在迟疑,在恐惧。
“求求,我们不能心急,明白吗?”岑词轻声说,“或者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当你第一次发现自己没法跟人肢体接触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她决定直接问。
奈何冷求求还跟从前一样,摇头,“没有……或许,有,但我忘了。”
岑词微微一笑,“没关系。”
她不是忘了,而是不愿想起。
治疗快结束的时候,岑词鼓励她说,“别气馁也别心急,大家都能理解你的情况,没人会把你当成怪物看。你要明白,这世上有太多不幸的人,你绝不是最不幸的那一个,至少你还有关心你的家人。像是你哥,你看你再怎么跟他生气,他今天不还是抽出时间陪你来了。”
冷求求微微一怔。
岑词察觉,“怎么了?”
“今天……不是我哥陪我来的。”
……
陪冷求求来门会所的的确不是冷霖。
之前王晓璇通报的时候,岑词就问了句她是一个人来的?王晓璇说不是,有人陪着。
岑词就以为是冷霖。
来的是冷求求的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