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这不是好奇嘛,”谢潮继续解释,“就想试试看能不能孵出小鸭子来。”
“所以就给它丢在鸭舍的窝里了。”
“孵小鸭?”萧观忽然冒出了个脑袋,“我知道怎么看能不能孵小鸭!”
昏暗的房间里,萧观将蛋放在了手机的手电筒上,光透过蛋壳,整个蛋都成了半透明的橘红色,而就在蛋壳壁上,一层蜘蛛网状的纹路吸附着。
“还真有可能孵出来!”萧观惊讶。
“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看到这个了吗?”萧观指着那些蜘蛛网状的纹路,“这就是血管。”
“这颗蛋里,已经有生命了。”
生命。
这是一个非常有分量的词,几人一时间都没说出话来。
“重任可就交给你了,”萧观将蛋递给了谢潮,“能不能孵化出来,可全看你了。”
“能孵就孵呗,”谢潮口头上轻飘飘的,“孵不出来也是这颗蛋的问题,从法律角度来看,人的民事权利都是从出生时起的,更何况这个蛋。”
说得非常冷酷,如果他的手的动作能不那么小心翼翼的话,会更酷。
沈颜惊讶地看向萧观:“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小时候去我外婆家住过一段时间,”萧观面露感慨,“那会儿跟着外婆一起孵小鸭子,二十五个蛋,孵出来了六只。”
“那六只鸭子跟我可亲了,应该是有雏鸟情节,把我当成它们妈妈了,我走哪儿跟哪儿,都不听我外婆的,就听我的。”
“哈哈哈,”夏知知笑着,“真的很难想象高大威猛的你身后跟着一群毛茸茸的样子。”
谢潮:“那后来呢?”
“后来我得回城里了,”萧观道,“我奶奶把鸭子全杀了,给我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