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雨这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感官,灼热鼻息扑在手心,她像是灼烫受惊般缩回了手。
目光循着对方的轻扫的视线,又到了按在胸膛上的纤细手指上。
掌心贴着滚烫鲜活的心跳,胸膛劲实明显的触感。
这是胸肌吗?摸起来好舒服,秦凝雨不合时宜地冒出这个想法。
就是下一秒,秦凝雨脸颊烧红,不小心作乱的手指愣在半空,想往后退半步,由于她瑟缩得太过突然,也就没能发现箍在后腰的有力手臂。
后仰的几秒间,她像是受惊挣扎的游鱼,被后腰那处不容拒绝的力道带了回来,惯性使然,她不受控制地向前靠去,手掌堪堪抵在男人胸膛前,微张唇瓣蹭过挺直鼻尖,留下一抹温热的暧。昧。
太近了。秦凝雨忍不住想,男人深邃侧脸半隐昏暗,浓长眼睫在眼睑处落下阴翳,其实他生了双很多情的眼眸,暖白光晕微微浸染,像是温柔溺人的潮汐。
而她像是被半困进怀里。
秦凝雨感觉大脑好似放空了,脑海里突然闪过刚刚那个很突然的考拉抱,明明和现在是两种抱法,可为什么让人感觉都裹挟着依赖感和占有欲,像是不容抗拒似的。
头顶传来低沉嗓音:“躲什么?”
秦凝雨微怔,张了张嘴唇,有些无措地解释道:“不是躲,就是一下子靠得太近,条件反射退了一步。”
谢迟宴微挑了下眉稍,眸光颇为意味深长。
秦凝雨在这几分纵容的促狭中,很突然意识到自己反应的歧义,连忙改口:“是因为刚刚小雾对阿洲说,不想被别人看到,万一直接碰到我们,感觉有些尴尬。”
谢迟宴说:“阿洲不会尴尬。”
秦凝雨没明白:“嗯?”
谢迟宴解释:“他只会当面秀恩爱。”
秦凝雨突然恍然,确实,这完全是她那位小叔子能干出来的事情。
谢迟宴瞥着她,口吻说不出的随意:“每次见着我像是兔子。”
“是下意识的反应。”秦凝雨能感觉到这段关系的靠近,她在感情上慢是慢了点,也想尽自己的努力对待这段婚姻,手指微勾男人尾指,“不是怕您。”
谢迟宴口吻如常:“您不怕还躲么。”
秦凝雨愣住,清透眼眸微微睁大,眸中闪过惊愕,完全是受惊的模样。
这是在学她的语气说话吗?
谢迟宴神色未变:“您怎么不说话了?”
秦凝雨却第一次明白林时乔嘴里的“天塌了”的现实感受:“您……”
谢迟宴微眯眼眸,语调低沉醇厚,似笑般问道:“您?”
秦凝雨只是开了个口,就没敢继续说下去了,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个字有千斤重。
莫名觉得如果她说一次,对方就会还她一次。
秦凝雨极轻地沉了口气,知道自己肯定是这场对峙中的输家,很认真地发誓:“我以后绝对会戒掉您、谢总。”
“工作除外。”她又严谨地补充。
谢迟宴只瞥着她,眸中染着暖白光晕。
秦凝雨总感觉男人目光中带着无声的鼓励,像是纵容地看着听话的小朋友,可她的内心却隐隐生出种满足感,又有些小开心,她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