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某深知,暴利不会长久,只有让利于人,才能细水长流。”
“不贪,便是赢家。”
陶欢听了楼神机这话,还就真觉得有几分道理。
又细细一想,如今的楼神机,上没有靠山,下没有后台,想在这乱世长远地经营生意,确实需要找一些合作伙伴。
而他们陶家,是楼神机到目前为止,唯一能够攀附的靠山。
想明白了这一点,陶欢就觉得,楼神机如此谦恭,主动让利,也是正常的。
陶幻之却依旧保持警惕,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可我看楼先生你的面相,对做生意的人而言,可不太吉利。”
“哦?”楼神机心里咯噔一声,心里对陶欢之这老东西很是不爽,这绊脚石估计要给他制造不少麻烦,日后一定要想办法除之后快。
不过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不露声色,只一笑,装出疑惑表情:
“还请陶老爷您指点一二?”
陶幻之就说:
“我看你上颚高,下颚窄,双眼凹,眉骨凸,颇有反骨之相,是《面相术》里面明确指出的不可长久与共之人。”
楼神机呵呵一笑:
“陶老爷,现在是新时代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咱们应该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地继承,若是按照您这面相术,那朱元璋岂不是万恶不赦的人?又怎会有帝王之相?”
陶欢之却说:“相由心生,老朽还是信那么三分。”
“另外,朱元璋确实也不是什么好鸟,他若是好鸟,就不可能做上皇帝的位置。”
“恕我直言,你和张家打交道,张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和徐家打交道,徐天朗钱秀珠夫妇,相继死去,徐枫这个独子,更是被你玩弄在手掌之中。”
“如今到我陶家和你打交道,呵呵,就不知道会不会步他们两个家族的后尘呢?”
陶欢之这话,可谓是尖锐无比。
一般人都难以接茬。
可楼神机不同,楼神机脑袋很机灵。
他只一句话,就把陶欢之的质疑化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