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绕路过去,战事只怕都结束了。”
胥烈忍无可忍:“你不要命了吗!”
薛放道:“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总要搏一搏。”
胥烈咬牙切齿:“我就不该对牛弹琴!”
他说完后,喝道:“让他走!”
薛放下了车,身形一晃。
胥烈拧眉盯着他,刚要叫他又死死忍住。
眼睁睁看着薛放向前走去,他在等薛放后悔回头。
但他失望了。
直到薛放的身影消失在那铁一样的山石之间,胥烈只觉着无法呼吸,他伸手拉了拉领口。
一个摩天死士低低道:“少主,要不要趁机把他……”
“闭嘴!”胥烈咬牙切齿地。
众人不敢出声。
过了会儿,胥烈沉声道:“我答应过他,以我姐姐为誓,绝不违背……都听清楚了?”
几名属下急忙领命。胥烈又指着一人:“你去悄悄跟上……别靠近了让他发现。”顿了顿,他道:“只看他是什么情形……有何异动立刻回报。”
大概一个时辰后,那摩天侍返回,禀告了一个在胥烈看在是理所应当、但仍是让他错愕不太信的消息。
当时薛放上了图兴山后,将身形隐匿于岩石之后。
他观察了一下山下胥烈众人,又把腿上的伤重新扎紧了些。
走了这一段,他的体力耗费有些大,当务之急,是快些恢复功力。
抓了把旁边岩石上的雪,塞进嘴里,冰凉的雪化成水,薛放大口大口吞咽入腹。
又抓了一把在脸上,手上各处用力擦拭,雪水让他清醒,也有助于尽快解开软筋散的药力。
短暂休整,他吁了口气,继续前行。
以南丹溪河做比量,只要他一直向西,翻过图兴山,便会很快到达冻土地界。
这个念头鼓舞着他,身体也好像在迅速恢复。
他越爬越高,期间先是遇到了几只出来觅食的羚羊,以及时不时窜过的鼠兔,甚至还看到了一头相貌清奇的狐狸。
看着那狐狸高深莫测的方脸,让他想起了胥烈那张惹人讨厌的脸。
似乎……连长相奇特的狐狸都比胥烈顺眼。
累了他便停下,吞两口雪,又用雪继续擦脸擦手。
而在这期间,他发现身后似乎有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