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秀才先前被吴校尉砍中,伤在胸前。
虽非致命伤,但毕竟是刀伤,他又是个书生,越发禁受不住。
被人送回府里,还没来得及请大夫,俞星臣就带人上门了。
杨仪跟薛放前往查看,隔着门,就听齐氏放声大哭。
倒是让人怀疑任秀才出了什么事,不过门口的侍卫无动于衷,薛放就知道另有缘故,问:“怎么回事?”
侍卫道:“大人,先前他们被关在这里后,那妇人就一直啼哭,时而大声,时而小声,又像是吵架。”
薛放叫他们开门,进内,却见任秀才坐在桌前,呆若木鸡。
齐夫人在他身后,靠在墙边哭的浑身发颤。
看到门开,任秀才站起来:“我母亲如何?她是病人,你们不能……”
薛放冷笑:“你还挺会恶人先告状的。我还没问你,你倒是先质问我了。你不用着急,等定了你谋害官差的罪名,他们少不得也跟着受牵连。”
任秀才双目圆睁:“牵连?”
薛放道:“谋害官差,可是小罪?何况事情发生在你们府里,那密道又是在老夫人房中,呵,自然是你们母子合力谋害。谁也逃不了。”
“不!跟我母亲没有关系!”任秀才大叫。
齐夫人捂着嘴,双眼含泪。
“那跟谁有关系?”
任秀才胸口起伏不定,终于道:“我知道你是故意想叫我说出来,但……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也不怕!”
薛放呵地笑了:“你不过是个该死的囚犯,少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你要交代自然省事,你若不说,也有办法叫你开口。你为什么要谋害灵枢!”
任秀才听说他们找到了灵枢,就知道自己的秘密藏不住了。
他垂下头去:“我并不是要害他……”
第567节
这时,杨仪站在薛放身后,却打量着齐氏。
齐氏此刻已经不再哭,脸色枯槁,犹如死灰。
只是两只眼睛里还有些许惊惶,表示她还是个活人。
任秀才道:“傍晚时候,我去给母亲请安,看到……那位官爷去而复返,我担心他会惊扰到母亲,就……就把他打晕了,扔进了密道里。那密室从里头是打不开的,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就想先关他两天。”
“你打晕了他?”
“是……”
“现在还在胡说,他身上明明没有外伤,而且他武功高强,岂是你能够偷袭得了的?”
任秀才一怔:“我……”